商行箴问:“那现在闲着?”
时聆松开挂坠,朝公寓大门内看看:“要轮到夏揽上赛道,给他打气去。”
商行箴原本忖度着,只要时聆说自己在校外,他就给时聆个解释机会,但现在似乎没什必要。
他忍让过多回,每次带着威胁性警告完
商行箴心沉下来。
周十五大气不敢出,放在方向盘双手垂落放在腿上,生怕自己不小心按响喇叭乱事。
车厢静得连电话拨出去时间断拨号音也清晰可闻,商行箴沉着气,只盼时聆接通,又怕时聆接通对他说谎。
隔着绿化带,他目不斜视盯着那个背影,时聆没让他等太久,拨号音只响到第六声就被接通。
“叔叔。”时聆嗓音无异,似猫爪挠过他听觉。
。
——就是上周被商行箴嫌弃过老气那件红色班服。
商行箴也希望自己看错,毕竟那人躬身填写,面目遮掩只露着耳朵,不能完全确定是时聆。
可当他搁笔直身,左手握住手机晃下条眼熟挂饰,商行箴无法再为时聆找借口。
周十五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不是时聆吗?他来这里干什?!”
商行箴问:“运动会开幕式结束没?”
“上午就结束。”时聆被门卫放行,但没立即进去,逗留在外面转头张望,“这会儿都开始比赛项目。”
时聆脸转向这边时商行箴偏过头,随即想到周十五今天开不是往常车子,又回过头继续盯时聆方向:“你呢,报没报项目?”
时聆揪着挂坠轻按:“报明天下午接力赛,昨晚吃饭才跟你说过,其实你那会儿是不是压根没听说话呢。”
那边直按,远山挂坠就贴着商行箴手心不住轻振,他早观察出来时聆会在焦虑或紧张时便会做许多小动作,背包上小羊挂饰就这被掐变形,狮头胸针要不是做工精细,估计也被时聆抠下来两颗红碧玺。
商行箴也自问,是啊,来这里干什?
时聆偷听他打电话,他可以视而不见;时聆有意留心并录音他与高权通话内容,他也心软不计较。
之前种种他可以全部算作是自己恶意揣测,却不知如何解释此时亲眼所见这幕。
相距不远不近,是降个车窗放声喊个名字刚好就能让对方听见距离,商行箴却存着丝侥幸,捻住挂饰细绳手下移,轻轻托起那枚扁圆挂坠,指腹触在上面浸染层柔柔蓝光。
门卫亭前人动作顿,捏住手机下晃来晃去挂坠,随即印有远山这枚灯光更佳,在他掌上小幅度地振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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