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秦玄还没反唇相讥，商行箴利落拎包走人，决定今晚就挑好八号那天要穿
衣服。
答应过齐文朗事情，商行箴绝无出尔反尔，整个五月没再派人拿委托协议去齐晟游说签字，也没有线上线下各种方式催交罚息。
这
铺开资料占满整张茶几，老总办公室只有秦玄
个，商行箴亲力亲为给自个倒
杯水：“慕朝呢？”
“被客户约去吃饭。”秦玄把电脑转，给商行箴过目法务部拟好借贷合同，“
跟齐文朗谈好下个月八号见面，到时他应该会亲自跟你说，你记得把那天空出来。”
商行箴粗略浏览下屏幕上文字，不自觉地重复：“八号？”
秦玄说：“对，没空？”
商行箴搭在触控板上手顿，从屏幕中抬眼，他每天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大小会议和签约应酬等等皆需要秘书提醒，唯独这个日期被他在夜深反复惦记：“上午还是下午？”
拉绒地毯沾几点烟灰，商行箴将烟头碾熄在墙布上，抬手推开轻掩门：“还没谈妥？”
办公室内文件扫地，齐文朗两手支在桌面上，双目染上怒色，而温特助仍斯斯文文地坐在座位上，掌下压着那份资产委托协议：“商先生，齐董对此有些不满。”
“不满，还是不配合？”商行箴拿起协议抖下纸张，“齐董明明白白欠着绘商四千万，再拖延下去利息只多不少，还不如痛快签字填平这个坑。”
齐文朗嗓音低沉：“说能还，钱给得起，协议绝对不可能签。”
商行箴也把手撑在桌面，如同陷入对峙状态：“这种境地，你拿什
还？还要宽限你多长时间？”
秦玄：“下午，上午话时间太紧凑。”
商行箴没什意见：“如果齐晟那边爽快，进度应该不用拖太久。”
秦玄八卦道：“你那天到底有什事？”
“时聆高考结束，去接他放学。”商行箴将电脑转回去，“没什问题。”
秦玄脸难言，商行箴问：“怎，你大学拍毕业照那天程慕朝还不是为你推个大单？”
齐文朗自有底牌：“最迟下个月初，次性结清。”
商行箴问：“还不上话？”
齐文朗指着商行箴手中协议：“就立马签字，不会再迟疑半分。”
商行箴撑着胳膊收，揣着兜站姿傲然：“那也再大度回，只要你六月初能笔还清，之间产生罚息给你全免。”
未签字委托协议由温特助原封不动带回公司，商行箴没上楼，取自己车往程信小贷开，盘算着跟秦玄当面再聊聊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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