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还是任性,现在理应过十二点,可他固执地认为,只要他不看时间,当下仍旧
“时聆,想吻你伤疤。”
“时聆,明天还带你上班,下班以后还背你走出去,你再喊声,这事儿就算翻篇,行不行?”
“时聆,不赶你走,都是气话。”
“……不难过,时聆,等下让抱抱。”
深切哄慰全落入耳中,时聆勇气全用在讨好上,没留丝丝去断定商行箴言辞中真伪。
,双拳在背后死死抵着床褥。
褪下鞋袜掉落在床底,西装裤踢到床尾榻,商行箴眼前黑影迫近,来自时聆身上沐浴露味儿再次充盈他鼻腔。
毫厘之近,商行箴以为凑近时聆又要吻他,下秒却是床头灯亮起,时聆收回探出去手臂,垂首又与他扯开距离。
这刻商行箴才意识到时聆刘海真该剪短,它们挡住时聆眼神,灯开着,他却无法把时聆看真切。
又或许是时聆根本不想被他洞察,声不响地转过去,只给他留片单薄脊背。
他整个人都像被点燃,湿润眼眶、情绪满溢胸腔、磨热双膝、浸润薄汗腰窝……
他宛如化作把由商行箴精心塑造琴,血肉变为面板与背板,筋骨变为振动弦,而唯能奏响他琴弓,仅商行箴人可掌控。
挂不住泪水从下巴坠落,时聆脖颈扬,颤栗心脏渐渐趋于稳定。
第次主导,时聆还以为能居高临下,结果累得不成样,还好狼狈也只个人看见。
“时聆。”商行箴在背后喊他。
暖色灯光爬上时聆后背,代替商行箴双手游过每道弧度,它们从时聆脆弱后颈溜下来,顺着凹陷脊柱沟切割出明暗交界,腰际最是被宠幸,再往下就隐没在大片阴影中。
肩胛处缝合往事伤疤在光影下时隐时现,商行箴发现哪怕他昨晚甩下那句狠话时有多愤怒,情绪缓和以后,他还是更愿意环着时聆身子,眼下再如何亲密,无法拥抱对方感觉让他分外痛苦。
商行箴无济于事地挣着自己双手,没有哪刻比此时更后悔当初显摆捆绑法:“时聆,过来给解开。”
对此时聆充耳不闻,他依然背对着商行箴,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个什劲儿,昨晚争吵后拼命止住泪水毫不听令地续上,他抬起胳膊抹把脸,随后将满掌湿意按在床单上。
太明显动作,更何况泪水砸在大腿时点滚烫仿佛都能灼烧整片皮肤,商行箴急切又心酸,手腕被勒得生疼:“时聆,让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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