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咬着吸管睨
不等商行箴说什,她搁下棒针出去,时聆推商行箴到靠墙沙发坐下,趁手摸本散文诗翻开。
商行箴不看这类书,平时也没见时聆感兴趣:“能看懂?”
“不爱看。”时聆直白道,“但手里不抓着点什,就忍不住想碰你。”
商行箴这个年纪,克制力总比时聆强点儿,他闷笑道:“你跟你妈妈介绍时候嘴上也没把关啊。”
“意思到就行,妈怎理解就是她事。”时聆翻得书本哗啦响,纸张掀动间蹦出个书签,他捡起后不知该夹哪页。
过来?”
像是当年早读课垂着眼犯困时被巡班老师拿书本拍下脑袋,不疼,但时聆整个人都清醒。
他以为时云汀常年待在这屋里是无聊找事儿做,所以在炎热夏天早早织好围巾毛衣,所以对着颜色相近口红能发上好久愣,所以总变着口味让乔阿姨做不同甜品和饭菜。
原来都只是为在枯燥漫长年月中等她儿子哪天突然出现,她备着礼物,以最佳状态见他,如果家里有好吃,还能趁机多留他时半刻。
卧室门敞着,里边没人,时聆径直朝书房去,果然时云汀就倚靠在飘窗上钩围巾,身旁堆几颗棉线球。
正说着话,时云汀端着两杯清茶和盒酸奶过来:“商先生,先解解渴,待会儿留着胃口尝尝乔阿姨厨艺。”
时聆抓走那盒酸奶,两腿盘到沙发上:“妈,们刚好就这个意思。”
“你乖点。”时云汀敲下时聆膝盖,翻翻书页将书签夹回去,边扭过脸跟商行箴说话,“商先生,这段日子多得你照顾小聆,直想找机会跟你道谢,但是……”
她笑笑,并不是敷衍或客套,而是有些话无法宣之于口。
商行箴说:“时聆很乖,不用操多少心。”
看到他过来,时云汀有些惊讶,起身时把棉线球碰到地上也顾不上捡。
无论五官或神韵,时云汀和时聆都过分相像,商行箴几乎是第眼就确定她身份,弯腰捡起棉线球递过去,说:“伯母。”
接住棉线球双手纤瘦苍白,时云汀已经很久没见过陌生面孔,何况眼前人西装革履,这种着装与气质让她有些退缩:“谢谢,你是……”
“妈,这是叔叔,跟你说过。”屋里开空调,时聆给时云汀提提肩上开衫,“是个人叔叔,跟齐家那边没关系。”
对商行箴来说很过火解释,对时云汀来说刚刚好,她恍然大悟,褪下满脸防备:“是商先生吧,你请坐,倒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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