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礼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他使劲抓抓郁乐承冰凉手,“不是爸打,他只扇巴掌,这个是跟别人打架弄出来。”
郁乐承沉默片刻,良久才鼓起勇气问道:“你爸爸是不是知道们事情?”
过好半晌,郁乐承才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身边,试探地去拽他身上校服拉链,宿礼精神紧绷地盯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想挡他,但最后也没再反抗。
宿礼里面就只穿件短袖,脱掉校服之后露出小臂上大片深紫,后背和肩膀上也有不同程度淤青,外加上他本来就皮肤白,两相对比之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斯斯文文地推推眼镜,刚要狡辩,就对上郁乐承黑沉眼睛。
“你爸爸为什要打你?你怎不跑?”郁乐承声音听上去有些发抖,“他们打过次就会直打你,宿礼,你以后不要再去你爸爸妈妈家里好不好?”
“不——”宿礼刚要跟他解释,心里念头却忽然转,试探道:“你爸现在还打你吗?”
“疼。”宿礼歪着头想躲开沾酒精棉棒。
“不疼。”郁乐承好声好气地哄他,“不消毒好得慢。”
“这点小伤不消毒也好得快。”宿礼指指嘴角上伤口,语气真诚道:“要不你给舔舔吧,口水消毒。”
“……不。”郁乐承很有原则地拒绝他,扣住他下巴就将酒精棉怼在他伤口上,疼得宿礼面色阵扭曲。
“郁乐承!”宿礼疼得瞬间抬高声音,仰着头往后躲。
郁乐承抓住他衣服,然后缓缓地摇摇头,“高中住校……他就不太打。”
不太打,那就是会打。
宿礼心里有些发紧,“那你为什不跑呢?”
郁乐承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他,过好久才说:“不敢跑,他力气比大……跑他就会打妈……忍忍就好。”
他这说着,目光却紧紧盯着宿礼身上伤痕,不自觉皱起眉,“可还是会很疼,宿礼,他为什打你?”
郁乐承拽住他领子很迅速地给他来第二下,宿礼抬手去挡他,脱臼手腕撞到他锁骨,顿时让他哀嚎出声。
恍惚间郁乐承以为又听清楚他心声。
阵叮铃咣当声过后,宿礼缩在沙发和墙之间角落里神色惊恐,“你别过来!”
郁乐承举着双手神色比他还要惊恐,“、不过去。”
宿礼抱着自己胳膊面色扭曲,李傅非和宿祁函两个人给他打伤都比不上郁乐承这下,bao力治疗,他有瞬间疼得怀疑看见自己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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