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口
家长到齐后教室逐渐安静下来,陈谴调成静音手机接收条消息,徐诀给他发微信:“待会儿班任要是问起,你就说你是小叔。”
老师站上讲台,冗长开场白像以前听令人昏昏欲睡物理课,陈谴坐在末尾摁手机醒神:“才二十三,你有这年轻小叔?”
徐诀:“又没有小叔,哪知道。”
陈谴:“你犯啥事儿?”
徐诀:“没犯事儿。”
那句“好巧”,自碰上徐诀后脱口而出,到陈谴拖着刻意放慢步伐上教学楼,从后门进入教室,坐到最后排靠窗座位,就直黏住他大脑皮层。
和六年前同样楼层,同样班级,甚至连位置都没变,周围吵嚷就像是撒欢儿大课间,陈谴下意识摸自己挂在课桌侧边挂钩上大水杯,结果摸到只兜着篮球网袋。
黑板没擦干净,像用拖把沾水抹出来,右侧小块是每日课表,头两节就是陈谴最喜欢英语课。
转过头,靠近后门有个布满便利贴留言墙,陈谴离得近,随便看几张字写得好。
“选择题十错八,全选C都比这强。”
陈谴:“那就是聊成绩,你们段考成绩单都发桌面上,你涂英语答题卡是不是看错题号?”
屏幕上方显示对方输入中好久,陈谴都快把手机摁灭,徐诀又发来条,没谈英语:“算犯事儿吗,上个月体艺节同学彩排完直接上食堂打饭,被别班个男用膝盖贴着裙摆蹭大腿,看不过去就把人从队伍里揪出来揍。”
陈谴手指停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敲出个字。
徐诀又道:“众目睽睽,摆出真相只会让人家女生难堪,闭嘴领个罚,就当阻止事件发酵。”
突然翻动纸张响声四起,是家长们拿出纸笔正记录老师投影出来要点,陈谴觉得大家都挺装,像便利贴上说拿手机拍个照不就成,但就他个不装又显得很不称职。
“近视看不清,上课掏手机是为拍PPT,没收手机前能不能先让把知识点抄完。”
“英语整五篇阅读是为难谁?有本事让外国人来做五篇文言文。”
陈谴不打算往下看,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儿。
教室里每张桌面都收拾得很干净,左上角贴着学生名字以便家长找寻自家孩子座位,陈谴这张桌上贴是“徐诀”。
徐诀桌面细看并不干净,靠近胸膛小片儿用铅笔写堆凑很近才能看清单词,陈谴莫名想起那天晚上被他捡起单词本上涂黑字母窟窿,谁背词走神儿,谁听写就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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