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行走似乎有认定终点,有股莫名情绪拉扯着心脏,就像不知道自己今晚为什头脑发热奔走各个药店只为买管药膏,徐诀同样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只想见陈谴。
吵是他现在腔烦闷无处说,放眼茫然无法解,全部堆积在体内扰得他难受。
他任凭感觉带动脚步往前走,拐弯便是快捷酒店,他没停留;调个反方向去邱元飞家也就十分钟路程,他依旧头也不回。
贴着掌心手机振动声,声音很小,却在徐诀理不清想法里撕开个细细豁口。
也不是没人理解他、偏袒他。
手被冻僵时,陈谴为他买加奶热咖。
有任何可容纳多余物品空隙,手却不自觉地开柜门,将孤零零挂在里面黑色丁字裤取下来,糟心地揉成团塞进裤兜里。
不知这场雨是什时候变大,徐诀兜起卫衣帽子抄小路走,期间还接个电话,他妈打来:“今天有没有去上课?”
“上。”徐诀拨开被打湿刘海,寻思是去邱元飞家借宿晚好还是奢侈点找个快捷酒店。
“这多天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弟弟都懂事问句哥哥上哪呢,”符娢满是责备口吻,“你那边怎那吵?在外面?”
徐诀连借口都懒得找:“嗯。”
卖剩老婆饼不再松软,陈谴特意热好让他带回学校。
昨天在班任面前,陈谴反驳说“徐诀人格没任何问题”。
他心情糟糕,陈谴愿意听他辩解孰是孰非。
雨未见停,徐诀摘掉湿答答帽子,停在廊下歇脚,顺便掏出手机查看消息。
还是陈谴发来消息:“忘告诉你,明天下午要出去,你可以上午过来。如果敲门没人应,那就多敲几遍。”
“就说你爸靠不住!”符娢说,“只会见天儿闷在屋里画他破图,儿子往外乱跑也不拦着点!你也是,外面下着雨呢你瞎晃荡什,赶紧回家去!”
“他画不是破图。”徐诀路过原木家具厂,工人正合力把门外大件家具往里搬,拖动时发出沉重闷响,“行,这边打雷,不聊。”
没等符娢回话,徐诀就按挂断。
云峡市冬天鲜少下雨,以至于徐诀经过超市想进去买把伞都发现已经被有急需赶路人抢购空,他只能继续顶着被浇湿大片卫衣连帽漫无目地走。
多件不称心事情同时撞在起,马路上机动车各种鸣笛冲击耳膜,老妈高声呵斥在脑子里回荡,徐诀后知后觉体会到,昨天去酒吧哪里算吵,起码大家都在放纵、在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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