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宣泄自丁学舟出生以来八年不悦,厌烦在其乐融融家庭中当孤高那份子,后悔小时候没把握选择权跟老爸生活。
“他妈不服,”徐诀向陈谴控诉今晚那通电话,“丁学舟开趴就开趴,他留那帮同学在房间过夜他有理?妈就是纵得他没法没天,他要往奖杯里倒饮料就由着他倒,拿颜
徐诀心想方便也就方便时,还不如今晚再收留他宿。
“你就在外面住,你妈没意见?”陈谴问。
他特意给徐诀接冒烟热水,为是拖延徐诀留在客厅时间,足够他解决完所有困惑。
徐诀捧着杯子,果然没轻易下嘴:“说住爸那,她不会说什。”
“那你爸要是知道你其实在外漂泊,会不会说什?”
他沾上半分海鲜区腥气,连只海螺壳或是个虾头都没让他碰着。
回来路上,徐诀直靠道路外侧走,将不易淋雨那侧让给他,虽然徐诀身上那件被打湿珊瑚绒外套都是他。
药膏也很好用,才涂两次,伤口已经不流脓,也不知道英语极其偏科徐诀是从哪得知这进口玩意。
想到药膏,陈谴打开手机地图,查红莲旅馆到画室距离。中间有段路是食街,其中不乏价格亲民快餐店,画室下课后经过这里,解决晚饭再回旅馆是最优路线选择。
而能买到进口药膏亿安广场无论是离旅馆、画室或是食街都差不止半截路,更别提徐诀口中“顺路买”情况。
漂泊二字听起来很微妙,好听点是潇洒,惨淡点叫流浪,徐诀二者都不沾:“吃好喝好睡好,哪里是漂泊?”
陈谴揭人痛处:“跟你弟弟比起来呢?”
这个问题犹如杯沿晃出来热水,溅在手背牵扯起轻微灼烧感,攻击性不强,却很难让人忽略。
陈谴扯张纸巾给徐诀擦手:“先放着吧,会再喝。”
徐诀知道自己劣根性在陈谴面前是藏不住,他收敛那多年,被迫缝合件令人满意外衣去演个好哥哥好继子,母亲满意他这副模样,只有陈谴撕破它,注视他,听他说。
除非是徐诀特意绕路去买。
其实方方面面都不像刻意讨好,陈谴理不出当中缘由,但唯能确定,徐诀根本不像他母亲所说那般差劲。
陈谴收起手机,从壁柜里翻出另只杯子洗净,接杯水端出去放到徐诀面前。
“这有水杯。”徐诀放下正在翻阅摄影杂志,指指茶几上保温杯。
陈谴哪管他水杯奖杯烧杯,左右比不过他刚洗净阔口陶瓷杯:“在家用这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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