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陈谴正要分析,可话音顿,倏然明白什,“傻子,你以为是当那个?”
总算绕到点上,徐诀转过脸。
陈谴看他半晌,笑:“就是怕黑,出门时肯定连滚带爬,什都顾不上。”
徐诀起伏心情就像挂在伞骨尖儿摇摇欲坠雨水:“……你说得对。”
“六巷电路都这样,年头久,打个雷下个雨就容易跳闸。”车来,陈谴推徐诀上车,“你不早说你怕黑,书房柜子里有小夜灯,你晚上睡不着就开着。”
万灯里这个站上去居然还挺多人,后排有俩连着空位,徐诀扶着栏杆让后上来陈谴先坐进靠窗位置,随后自己挨着他坐下。
“小夜灯可能要充电,数据线在……”
意儿?
可切情绪都被他掩盖在波澜不惊面孔下,徐诀抚弄大衣柔软獭兔绒,垂眼看人时也表现得冷静:“说呢,合着你刚才光腚拍照,是要发给人家男朋友?”
“做这行还真想找男朋友啊?男朋友会放任他去当小蜜蜂?蒋先生就把他当固炮而已,玩儿腻就换口味啦!”袁双抖开条渔网袜穿上,“人啊,总要尝尝山珍海味。”
才解过“捡尸”没几天,这段话又多些个徐诀听不懂字眼,什小蜜蜂,什固炮,他统统不知,只清楚自己指下发狠,在獭兔绒上挠下几道纵向痕迹。
顾及陈谴还在外等着,徐诀抚平掌下绒毛,临走前轻蔑地扫眼袁双被渔网袜包裹双腿:“山珍海味不知道,但你现在跟海洋垃圾确实没多大差别,废物再循环还得靠你。”
“休息室是只给麋鹿员工用吗?”徐诀打断他。
陈谴默瞬:“是。”
徐诀深吸口气,鼻腔中灌满酒气味儿,似乎好段时间没闻到陈谴身上那股橡木和晨露混合香水味:“刚刚在休息室碰到个男,穿得有点奇怪。”
B区休息室风格迥异人就那个,陈谴想起袁双今晚那身,起逗徐诀心思:“你觉得好不好看?”
听陈谴语气不像是在排斥,徐诀横下心来:“休息室是按工种分配吗?”
来时为双登对日期暗自高兴,折返时为满腹心事沉默不语,到门外,徐诀将大衣递给陈谴,言不发撑开伞。
陈谴还有闲心接伞沿坠落雨滴:“不是说雨下很大吗,地面连个水坑都没有。”
徐诀在公交站停下:“城市排水系统完善。”
“要真下得大,你出门就不会只带把伞。”陈谴回过头,“看你就是……”
徐诀握紧伞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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