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吹,”陈谴也坐下,指尖戳向英语书上毫无章法笔记,“你这样是真很难学好。”
对于英语,徐诀语感差、兴趣浓度低、学习模式不靠谱,陈谴就拿两个厚厚硬皮本教他归整笔记,本从前面开始翻页,纸张对折后左边写词组,右边记中文;而从后面翻页,是负责记录课堂要点。
另本则用作积累作文常用句型,陈谴写字不及徐诀张扬漂亮,所以没写两句就撂笔,他念,徐诀写,不知不觉两人臂膀紧贴,彼此皆蹭热片皮肤。
“那天你跟班任说要督促学英语,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徐诀翻着干货满满笔记本,感觉自己换头像信心又提几个度。
陈谴还在翻阅其它学习资料,那多年,很多课本都有所改版,但实际内容相差无几,他还记得自己在哪页写过什笔记,课上分神时又在哪页画过小人儿:“那是不想让衬衫为你学习分心背锅。”
衫凸显出珍珠粉嫩,布料回弹后又依稀只见点微小弧度。
徐诀指下用力,在英语书上刮道指甲痕:“你怎还不把衣服换下来?”
陈谴将腰带捆几圈扔沙发上,动手解喉结下方纽扣:“这件衬衫到底怎你,在外面你嫌它不保暖,回来还要管换不换。”
徐诀说:“酒气太浓,影响写作业。”
“怪什酒气,你那是自主分心,要像你这学英语,辈子都不用换头像。”说归说,陈谴还是脱掉衬衫,平常在休息室当着大伙面换衣服惯,又不似女士矜持,全然没想过要回避。
徐诀忆起初来六巷时,秋姑说巷里有个小年轻英语好,看来所言不假:“你以前在班里肯定人缘特好。”
陈谴面色凝,大梦初醒般放下课本,转头从脱下来裤子里翻出今晚赚来小费张张地数:“怎说?”
“因
倒是瞥见徐诀匆促低头对付作业,耳廓却染红,陈谴才觉出乐趣,收回捞睡袍手,转而勾着裤腰往下拽。
裤管宽松,唰下便掉落地面堆在脚边,盖住双被地毯绒毛包围脚背。
徐诀就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地毯上,留着余光,该看都收尽眼底,不该看也通过想象在脑中丰满成型。
都怪学美术见方局部便胆敢构思整体,徐诀以目光追随两只前后剥离裤子脚掌,再往上是那颗藏在脚腕骨后浅色小痣,忽而缕细风擦过颈后,他受不:“你吹什……”
回头却见陈谴睡袍穿得好好,连腰间绑带都挽得结结实实,估计刚才是衣摆带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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