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画画十多年,徐诀自己房间就堆不下二十来个画夹,还是头回有人送他这小。
他想到陈谴说,画夹里还有别东西。
徐诀陷沙发里,拇指抠着画夹边沿打
陈谴摁亮手机看时间,跟蒋林声净聊些废料耽搁好久,再把插花摆前头肯定赶不上热水。
他进卧室脱掉外衣,捧上睡袍毛巾准备去洗澡,经过厨房瞧见徐诀殷勤地冲洗花瓶,他倚住门框真诚发问:“要不们起洗?”
哐声,花瓶磕到碗池边上,飞溅水花洇湿徐诀袖口,他堪堪稳住花瓶,期期艾艾不敢回头看:“什……”
陈谴解释:“毛手毛脚,怕你把花瓶摔碎。”
美好幻想被终结,徐诀关水,抓起抹布拿花瓶发泄,每下都擦得用力:“不会。”
叫走得急?在校门口蹲你半小时。”
边说边走上楼梯,经过徐诀身边时,陈谴掏出捂过香水那只手,轻轻按在徐诀脑袋上揉把头发,说:“回家。”
那个动作转瞬即逝,很快陈谴脚步声就转至楼梯扶手另侧,徐诀怔在原地,抬手抓下被陈谴摸过地方,在指尖闻到熟悉香味。
是他放弃好几个午休,到处跑商场专柜寻到最贴合陈谴香水味,那几天闻香闻得他差点嗅觉失灵。
徐诀腾地蹿起来,步三台阶追上去:“你怎不跟姓蒋道上来?”
“那行,”陈谴往浴室走去,目光触及桌上未拆散花又折身,“花你就别插,怕你没经验。”
刚刚还能忍,这会儿徐诀是被触到逆鳞,大声反驳道:“很会插!”
四目相对,陈谴被对方突然拔高嗓音吓到,好会才勾唇笑笑:“是。”
终于等到浴室门关上,徐诀卸下假模假样作态,抹布扔,花瓶也随手搁柜子上,谁有那雅兴插花啊,平时在画室观察花花草草还不够多吗。
徐诀惦念是直没找着机会打开画夹,在楼道光顾着琢磨有没,进屋后才记起要拆礼物。
“上什,你守门神似坐楼道口,不怕被你脚踹下去啊。”陈谴掏钥匙开门,“跟他不可能。”
徐诀站在陈谴侧后方,低下头能嗅到对方耳后清浅香味。
在琢磨下次送什能覆盖那人在陈谴身上留过痕迹。
进屋,陈谴弯腰换鞋,转身见徐诀还戳门外:“还进不进来,把花给,插花瓶里去。”
刚才坐楼梯上瞅着这花哪哪都凋零,如今再看哪哪都喜气逼人,徐诀抱着不放,兀自进门踢掉球鞋:“你先洗澡吧,花先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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