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没过多久,却好像离自己很远,远得他忽然忆起这个人,已经忘当初狂热心动感觉,仿佛留长烟灰失温落下,被冬雪覆,便长眠于旧年。
指间落淡淡烟味儿,陈谴被风吹得双颊
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左臂被人轻轻碰,紧接着右肩被拍打,徐诀手翻,不着痕迹将手机藏进衣袖,直起身看向右侧。
隔着窗,化学老师站在教室外走廊上,关心道:“是不是最近给你派任务太多,没休息好?”
徐诀盯着对方手里卷子,说:“还好。”
其实不太好,看到化学元素就想吐。
老师存心让他吐,扬扬手中卷子,道:“来,搞两套宝贝题,做完就趁着假期好好休息。”
诀将手机收进桌肚,虽然调振动,但还是忍不住隔几分钟就拿出来看眼,就这样生生煎熬半个钟。
邱元飞今晚要出去玩,没老师管自习课秒钟都坐不住,探过脑袋想抄徐诀物理作业,惊觉满分小天才比自己写得还慢。
当徐诀再次摸手机出来看时,邱元飞说:“诀啊,到底是你姐姐难追还是你太笨啊。”
徐诀叹道:“你不懂。”
啪,邱元飞掌拍作业本上,惹得值日班干看过来想记他俩名字。
徐诀没辙,起身出去,那条心心念念消息始终没发出去。
晚上九点多钟,陈谴灌倒今晚第四个客人,敛起桌上小费跑去外面透气。门推,朵冰凉绽在他鼻尖,原来是下雪,纷纷融融。
侧门正对这条小路行人寥寥,擦着低空掠过风更是冷,远处烟花燃爆声徒增胸腔激荡。
陈谴却觉身心舒畅,抬臂扫去台阶扶手上积攒薄雪,屁股不嫌凉地往上墩,摸根烟咬着,拢掌打十几下火机才把烟点燃。
浊酒味儿连着薄荷雾气飘出唇边,陈谴任凭细雪落满发梢眉间,凝神望着远处停车场想起,上回他坐在这个位置抽烟神游还是提出跟蒋林声分手时候。
“诀,到底谁不懂?现在单身人是你,苦苦追爱也是你,而……算,不刺激你。”邱元飞苦口婆心,“真想亲眼看看姐姐啊,这样跟小朵才好帮你下对策,你说是不?”
是个屁,手机振,徐诀杵开邱元飞,屏幕解锁,他刚染上眉梢喜悦又淡下去。
陈谴:不用,你别打乱计划。
后面跟着个摸狗头动态图,不至于让这句回复显得太凶神恶煞。
但是徐诀已经被凶到,他像得病,失魂,脑门儿搭在课桌沿,双手还在桌底下敲字:想看烟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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