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握着个手电筒准备去巡逻,闻言光束在他身上扫扫:“臭小子,天天上学迟到在眼皮子底下溜,今儿怎不溜?”
徐诀拨响铃铛:“今儿迟退啊,慌什。”
大爷胡子吹,不鸟他,光束转而晃陈谴身上:“小陈,水煮鱼味道不错,多谢款待。”
那语气百八十度转变,慈祥得像个老父亲。
陈谴半张脸埋在围巾里,眼睛弯着,看起来特乖:“喜欢话,下次还给你带。”
陈谴扯他袖子抖搂下满肩雪:“你冷不冷?”
徐诀有些愣:“还行吧,比较抗冷。”
陈谴用手背蹭把他搭在坐垫上手:“当初第次见面时候你就这样嘴硬。”蹭完又问,“是从背后抱你更暖,还是从前面抱更暖?”
徐诀抠住坐垫下弹簧:“哪知道!”
“哦,那你自个骑回去吧,打车。”
层衣物是徐诀胸腔,那里面早就失分寸。
与之相伴还有响彻夜空焰火燃爆声,声比声有力,让人呼吸乱,思绪也跟着乱。
两人鼻息仅毫厘之近,陈谴点点对方心口,轻声道:“徐诀。”
依旧是习惯性拖长尾音,仿佛黏上糖渍。
徐诀下意识地:“啊?”
单车滑出校门,下雪天徐诀骑得不快,元旦前夕路上人还挺多,他专挑暗地方走,因为他发现这样陈谴会抱他紧些。
“不是说趁门卫大爷看跨年晚会才溜进学校吗,”徐诀说,“怎还给他带水煮鱼?”
两人相贴之处融化几片雪,陈谴说:“贿赂下
“突然又知道,”徐诀说,“你要是不怕屁股疼就坐前面。”
陈谴拽他书包带催他赶紧上车:“屁股耐受力如何自己清楚。”
雪铺校道满地白,车轮子在上面轧出细长道线,快到门卫室时,陈谴环在徐诀身上双臂松松。
今晚轮到个大爷值班,大爷估计刚吃过什,面色红润,衣襟沾着点渗色辣椒油,见他俩直哼哧:“世风日下,什破姿势!”
徐诀乐着:“别说日,今晚连月亮都没有。”
陈谴嗓音染上很淡笑意:“有时真不太懂你,你怎想啊。”
徐诀惶然:“什怎想?”
被看透心思吗?问他是否藏着喜欢?或是问为何迟迟不把喜欢说出口?还是说并不在乎他喜欢与否,只问为什偏偏是陈谴?
没等徐诀捋顺思路,陈谴掰开他扶在后腰手,说:“回家吧。”
放眼车棚只那孤零零辆单车,徐诀拂去坐垫上雪,问:“坐前面还是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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