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徐诀心梗,对象八字还没撇呢,他不答反问:“你那粉好吃不,是这个好吃还是小陈上回给你带水煮鱼好吃?”
大爷拎着手电筒和钥匙串起来:“那得是小陈带,肉可多,得劲儿,你不懂。”
得,又来个说他不懂,徐诀没脾气:“等竞赛完回来就给你带盘尖椒烤鱼,到时候你看懂不懂。”
说完捏铃铛,扬长而去。
回家时恰又在楼道碰见505那个女人,对方身上香水味过于浓烈,徐诀自觉避让到边上,结果对方也停下看他,目光在他校服上转圈:“原来还在念高中呀,上次送你礼物懂怎玩儿吗?”
诀另只手没握稳笔杆,红笔啪嗒掉在地上。
他没顾上捡起,撑着桌沿儿从座位上站起,白素珍在讲台上觑他:“还没下课呢,这就神游到食堂?讲讲语法第五个空,难得全班就你跟课代表做对。”
若不是神游被打断,回忆准该进行到陈谴给他讲这题环节,眼下变成他讲,全班听,讲完刚好打下课铃,白素珍手挥,让他往办公室走趟。
照例被班任念叨上通,内容不外乎是临近期末,别为个竞赛落下其他功课,等白素珍歇口气空当,徐诀适时递上请假条,请是19号到21号三天假。
下晚修后,徐诀骑车离开学校,经过门卫室时悠悠刹住车,今晚又是那老大爷值班。
徐诀早把这茬给忘,他反手捏下书包侧袋:“还没碰过,把东西还你吧。”
“欸,不用。”女人忙蹿下两个台阶,“你呀,估计用不上,不过你可以给对象玩儿,再不济呢你来这屋,给你做示范,喜欢话这还有很多别。”
女人娇笑着甩起裙摆下楼,徐诀顿在楼道,书包带子从肩上滑落臂弯,他从侧袋摸出个东西。
还以为是什新奇玩意儿,没想到触手柔软,就个网球大小蓬松绒毛团,净灰色,像灰兔子尾巴,捏着很有手感。
不过这东西还连着个银色金属块,块头由圆至尖,呈水滴形状,不知作何用途,总不能只是个解压玩具。
他目不斜视盯着对方手捧那碗酸辣粉,大爷吸溜完最后口抬头,胡子上还沾着汤汁,就朝他吹鼻子瞪眼:“天天杵这瞅个什劲呢!”
徐诀不用接陈谴下班,就不急着走:“瞅你啊,都候上半天。”
大爷将筷子往红汤里戳:“不知道还以为你暗恋!”
徐诀口气没喘上来:“省省吧,对象听准得心梗。”
大爷擦擦嘴:“你对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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