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送他钥匙真不是新房子钥匙。
“愣着干嘛,上来,给你看点别。”陈谴拍拍床褥,“坐这。”
徐诀踟蹰温吞,等也就句应允,对方话刚出口,他就迅猛地砸上床,床褥摇晃间,他掀开被子角将下半身拱进去,同时心中澎湃——看点别,别什?难道是陈谴经验得,眼瞧出他云盘里片儿质量平平,要给他看点上乘?
太激动,徐诀盘起腿,又摆直,陈谴隔着被面按住他大腿:“别乱动,想把床晃散架?”
徐诀感觉自己还真有这个潜能,但表面上很正经:“书房床伸不开腿,这个床舒服。”
刹那间徐诀臆想许多不切实际,进去,进哪里去?陈谴上次去巴黎准备套子还在吗?够不够用?不够用能不能索性赤杆行动?
又声闷响砸在头顶上方,随之而来是女人尖锐谩骂和男人粗俗怒斥,争执之激烈仿佛波及得整栋破楼都在震,徐诀思虑被生生打断,陈谴说:“不进来就帮把门关上。”
于是徐诀跨进来步,从里边把门合上。
都怪夜色无边,思想也无边,最该怪责陈谴顶着张撩人脸蛋,连说话都容易引人遐想。
电脑屏幕右下方显示点四十,陈谴问:“是不是被楼上吵醒?”
陈谴稍凝神,书房床米八,是为难眼前这人。
他重新将电脑半阖屏幕推开,十来英寸面积隐约映出两人轮廓,哪有什质量上乘糜乱画面,暗灰底色白色字,界面简洁干净,与徐诀所想相去甚远。
“这是个人网页,随手拍照片都会挑两张传上来,就跟写日记差不多。”陈谴从文件夹拖进去两张照片,都是前天逛步行街时候拿手机拍,张是啃掉大坨棉花糖,白色糖丝儿在风中飘,背景是虚化游人商铺石板路;
徐诀点头:“上面住什人啊,三天两头闹腾,没人投诉吗?”
“投诉没人管,又不是什管理措施全面小区,你看三楼灯泡坏几年也没专人来修,在你来之前,就任由它坏着。”陈谴说,“今晚楼上是俩夫妻吵,明天可能就楼下邻里间不对付,只要没出人命就当听热闹。”
徐诀走近,试探着问:“你不打算搬吗?”
“住六年,习惯。”陈谴顿,意识到自己说漏什,转念松弛神经,接驳上前面话尾,“况且这里租金便宜,上班也方便。”
再往前走,徐诀膝盖抵住床沿,他听懂陈谴弦外之音,这是短时间内不会搬走,暂时也不打算辞掉麋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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