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被酒气儿团团围住,晕乎得如同置身海面,感觉自己时刻都会被浪潮掀进海底,他急于找浮木做依靠,手伸出去通乱扒,抓住根带子用劲拽向自己。
什毛绒绒东西蹭上手背,陈谴握住,费劲地睁眼。除却映在床上双影子,他还看清手中物,惊吓之余,他第反应将东西藏在拳中,以防被徐诀看到徒增此刻风,bao。
待风浪平息,陈谴将安分睡去徐诀塞进被窝里,那张俊脸睡容安恬,他伏在上方看好会,指尖戳住对方下巴点点,再凑上去印个稍纵即逝吻。
“刚才喝醉话不作数,”陈谴轻声道,“清醒之后,再正式对坦白次。”
床内侧书包碍地方,从回家到上床徐诀直抱住它没肯松手,刚才蹭上来抱他倒是抛弃它
,私以为在梦中就能为所欲为,于是手向下,隔着薄软布料在他腰窝上画圈:“你不知道你有多勾人,每次被你撩起火都要躲起来纾解,想象你是白纸是画笔。”
陈谴渐渐被压得弓不起腰,身子点点塌陷进床被间,被徐诀蹭着耳尖是燥,贴在枕头脸也是烫,他处处跟人说徐诀有多纯情,谁知道男高生这样不简单!
“要蘸满厚重颜料在你身上作画,让你这张纸为湿透,假如笔头把柔软纸张划破,估计也顾不上疼惜。”隔着布料,徐诀尝不到甜头,他闭眼摸到细带蝴蝶结,抻紧,惹得人吃痛呜咽,扯松,他收下对方声低呼。
好个美梦,连触感都真实得让人惊讶,念着梦中人比现实要容易驯服,徐诀说话愈发放肆:“要弄碎你、揉皱你,可永远不会丢掉你,要把你揣起来,谁都不许碰。”
陈谴全身都在颤栗,这破弟弟上哪学这多粗言俗语,可那股子病态艺术他闻所未闻,挣不开动不得,他乖乖趴着任人宰割,其实很爱听。
然而徐诀嘴上过瘾,实际却不舍,朝陈谴耳朵吹口气,小狗要食般低声讨允:“你是不是说没准备好?那你今天先让抱抱,等以后准备好就补足给,好不好?”
陈谴心念动,都被掌控住,哪有说不好道理,便埋在枕头上轻微点头。
上次他陪徐诀过生,做主导那方时轻佻放荡又游刃有余,是因为仗着徐诀什都不懂,他得教他。
可事实是徐诀比谁都懂,只要他线地就能贪欢餍足,楼上高歌和楼下音效早就停,如同方圆十里只听得床垫弹簧负隅顽抗不满。
枕边两掌相叠,大覆住小,灯下两条手绳也厮磨,黑欺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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