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么你?”
“么吧。”徐诀凑他面前。
陈谴发泄般把对方刚抚顺的头发又给揉乱了,揉完从脖子摸下来在徐诀胸口按按,问:“之前不还挂着我送你那钥匙吗?”
“收起来了,我怕跑操时弄丢一套房。”
“明天挂上,”陈谴说,“带你看看房。”
鲜花,衬着深深浅浅的紫有别样的好看。
手心里拢了一小堆卷翘的花瓣,陈谴拈走躺在台历旁的最后一片,视线驻留在日期上没收回来。
满打满算,再过一周徐诀就开学了,高三生时间很紧凑,陈谴没经历过,可听俞获说,贤中是十点半才下晚修。
随即又记起自己已经辞职,再不会看见每晚九点多,徐诀一身校服捧着单词本候在会所台阶下仰头看他的笑模样。很久之前他总烦这人怎么轰都轰不走,后来陪客时总理所当然认为醉一点也没关系。
他最怕对人产生依赖心理,控制着,放任着,不知不觉就酿成了今日种种。
水流声过,徐诀甩着手出来,原本皱着鼻子,一看陈谴还在客厅,立马换上一副无恙的面孔。
“伤口疼啊?”陈谴拆穿他。
徐诀不装了,蹲到他面前示弱:“疼醒了。”
创口贴挡着,吹吹也无济于事,陈谴抚顺徐诀微乱的头发,说:“对不起。”
徐诀反应很大:“深更半夜你别来这套!搞得好像你下一句就要拒绝我表白似的……你别吧?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