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蓉把证明书揣进裤兜:“留着明天办,先回去补个好觉。”
她舒一口气,畅快了,安稳了,抬手揉揉陈谴的膝盖:“小谴,这些年委屈你了。”
而陈谴早与昔日作别,更不想谈及这些年的不易让对方徒增愧疚,只道:“都过去了。”
顾后,没聊上几句就要计算时间。
他等了多久,现在终于能毫无间隔,能碰一碰他母亲的手,在即将入冬的时节里暖不暖。
车门打开又碰上,陈青蓉坐进车厢,车开动时没忍住回头望向那个锁住她七年的水泥方块。
“这地方。”陈青蓉说。
怎么听怎么不顺耳,陈谴笑道:“妈,现在没人监听你。”
陈青蓉放肆了些:“这破地方!”
吓得司机险些刚起步就死火。
气氛轻松起来,陈谴留意到他妈手里一直攥着的纸:“这是什么?”
“释放证明书,”陈青蓉说,“回去要到公安机关办理户籍登记。”
陈谴说:“那等下顺路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