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滑出车库驶上车道,周末清早的公路车流稀疏,程谓踩着油门咬尽限速边缘,仿佛这样就能把昨晚的梦抛到脑后。
昨晚他又梦见了那个叫Vul的alpha,对方吻着他大腿的刀疤说爱他,他怕疼地缩起脚,忽然alpha疑惑地抬起头,弥漫的轻雾中他竟然辨出了薛寻野的脸。
程谓支着手肘撑住脑袋,经过工作室时慢下车速,想起Vul昨晚把他按在办公室侵犯,他头疼地打转方向盘走了另一条路,漫无目的开了十多分钟才把车停在邢嚣家门外。
他偏头看一眼门牌号确认是邢嚣的家,又诧异地把视线挪回对方的脸上:“怎么是你?”
蛋四片火腿。
“小螺蛳儿做的早餐?”薛寻野坐下来用筷子搅了搅。
程谓“嗯”一声,低头把笔电放进商务包。
薛寻野咬断一截粉尝味儿,忽见程谓拎着包到玄关处换鞋子,他抬起头:“你要出去?”
“上班。”鞋后跟被踩下去了,程谓弯下腰提了提,薛寻野踩着棉拖风风火火跑过来停在他身后:“你们工作室不是周日休息?哪来的急活儿要赶回去做,你对着一团空气开会?”
程谓直起身捞起柜子上的车匙,露出腕表看了看时间:“等下有警员上门你接待一下,昨晚的事儿你都了解。”
下颚一疼,他被薛寻野托着下巴抬起脸,alpha的眉宇间夹着不解:“操,怎么了啊,不肯看我。”
一宿之后程谓好像变回了那个公事公办的冷脸omega,迎向他的目光犀利而淡漠:“我赶时间。”
那副金边眼镜少了条防滑链让薛寻野有点不习惯,稍一愣怔就让程谓拂开了他的手,甩上门把他自个儿困在了家里,不帮他拴上牵引绳,也不叫他爬进狗笼。
薛寻野戳在门后,明明程谓没有将他赶出去,他却像个被抛弃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