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说起，
想想啊。”薛寻野下巴搭着程谓
肩膀，结冰湖面倒映着模糊烟花像
副晕色油画，天上地下景色不够他看，还是眼前omega最令他赏心悦目，“说这些会显得像个变态，怕你今晚连纸箱都不让睡
。”
程谓：“行，那你也别睡床。”
薛寻野：“？别啊，说还不行吗，今晚让狗崽子趴床头看咱俩办事儿。”
十年前薛寻野在某个晚修心不在焉听班主任训话过程中突然分化，人类二次分化同时会伴有明显与信息素关联行为特征，例如大便信息素人会抄起纸巾往厕所跑，荷花信息素人会扎进池塘里游泳，阳光信息素人会到操场上跑圈。
如果行为被强行扼制，会对腺体能量发育造成不良影响，通常学生这种短
己遗忘线索，生物报刊上文章称目前世界各地还没特定医疗方案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回到当初腺体分化地点用场景触发来碰运气。
正是放假时候，偌大学校里阒无人，两人毫无阻碍爬上教学楼顶楼，空间有限关系，这里雪铺得更深，踩上去窸窣作响。
程谓摘下围巾绑成小毛衣给狗崽子穿上，牵引绳另端系到棵冻死盆栽上，但小德牧皮，不知疲倦地蹦高着身子要看围栏外烟花，四个爪子在雪地上戳出许多爪垫章。
焰火在程谓眼中燃烧又熄灭，但程谓眼睛总缺少些颜色，十年也没有进步。薛寻野就从背后拥住他，为他释放足量烈焰信息素用作取暖。
程谓推开他，他又抱上去：“刚刚吃饭时候就该偷偷往你汤里兑点啤酒，看你还敢不敢拒绝。”
程谓就抄着兜不动，漫天光色涂抹沉睡学校，他唯独盯着对面实验楼黢黑窗口出神，高考前夕他被个信任alpha老师骗到那里，把他按在实验桌上见色起意，在他反应过来后他已经抡起显微镜砸向对方。
那件事被校方压下来，听说那个老师被他砸瞎左眼，后来自然是被学校辞退，但他也没讨到好处，老师在上面有人，他后来在系统查到高考成绩被篡改过，比预期分数低四百分不止，全部被判不及格。
他十八岁没有得到家人刮目相看，反而被他爸逐出家门，他哥站在门内，对着他做个嘴型——废物。
十年过去，他还记得那个混账面容、侵犯他当天所穿衣服以及摸上他大腿粗糙手掌，他记得当年所有想永久遗忘细节，怎
就唯独丢失薛寻野部分？
“你给说说以前事。”程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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