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在野想起宁乘风那位惊才绝艳天才兄长,还是忍不住惋惜,“行远公子才九十九岁,已是大乘大圆满,师父之前还断言行远公子不出两百岁必定飞升。”
闻鹤深年纪尚小,却也忍不住因为他遗憾语气而难过起来,“可是他死呀。”
闻在野沉默下来。
因着宁乘风关系,他曾见过宁行远几次,那是个温润谦和
“这就睡。”闻在野关上窗户,伸手将他抱起来塞进自己被子里,笑道:“你都多大,还要来挤?”
闻鹤深嘿嘿笑两声,抱住他哥胳膊,顶着被糟蹋地像鸡窝头发往他哥怀里拱。
闻在野习惯性地给他拍背哄他睡觉,自己却毫无睡意。
如今整个东南巽府风雨飘摇,师父早早将他从万玄院叫回来,勒令他不许下山,而早在个月半前,他就和宁乘风断联系。
送出去信迟迟没有回应,闻在野叹口气。
那只手主人后背挺直,站在片狼藉断肠崖上,神色出奇地平静。
他转头看向闻鹤深,缓缓道:“乘风谁都不欠,当年是要救他,自然也该担下这选择因果。”
“闻鹤深。”闻在野语气都变得与常人无异,温和中又带上点遗憾,“给你买糖炒栗子,只是……没来得及给你剥带回去。”
“长生崖为何改做断肠崖,也知道——”
*
“哥,你是在担心乘风哥哥吗?”闻鹤深小声问。
他虽与宁乘风向来不对付,每次见面都要被欺负哭,当着面连个字都不肯往外蹦,可私底下却总要乘风哥哥乘风哥哥叫。
而宁乘风有什有趣玩意儿搜罗便托他送,每次都嚷嚷着要见小鸟,见却又嘴贱手贱地欺负人,不将人惹哭誓不罢休,闻在野很是不能理解这两个人相处模式。
闻在野本来不想同他多说,可毕竟他自己也才十六岁,少年人总是沉不住气,“乘风他性子急,今晨听师父和几个长老谈论,说是行远公子陨落,巽府诡阵遍布,藤妖作乱,死伤无数……个半月前乘风就说快到巽府,可现在毫无消息,怕——”
闻鹤深想想说:“行远公子不是乘风哥哥兄长吗?”
五百年前。
艮府柳州云中门。
闻在野又画张传信符,从窗户中送出去。
“哥,你怎还不睡?”闻鹤深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抱着自己枕头从床上爬下来,啪嗒啪嗒跑到闻在野床榻前,脸上还有枕头压出来红痕。
十岁小孩懂得并不多,只知道兄长看起来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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