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俩没血缘关系。”裴五说：“你看，
有时候骂你滚出家，你都没办法反驳。”
裴四红着眼睛看着他，“又不是不知道你说
是气话。”
“可气话照样伤人心。”裴五坐得有些累，没什
力气地靠在
他身上，“哥，对不起。”
“和没什
“读书时候，学过
个词，叫和光同尘。”裴五想想，“藏其光，混尘垢，好坏相合……大概就是不要锋芒太露意思。”
“好。”裴四点点头。
裴五笑笑，“裴和光，裴同尘……还挺好听。”
裴四敏锐地察觉到什地方不对劲，目光无措地看着裴五，“小五？”
“哥，有点害怕。”裴五说。
“不用，知道你这忙是为帮看病。”裴五扯扯嘴角，“也知道，你当初是迫不得已才和那狗官说玉矿事情……”
裴四沉默不语。
裴五缓缓道：“四哥，改个名字吧。”
裴四低头看着他，“为什？”
“你现在是大人物，出去总不能老实被人裴四裴四叫，听着也不吉利。”裴五握住他手，“以后你叫裴和光，好不好？”
轮子，轻声道：“走吧。”
——
入夜。
裴五躺在床上，拽着裴四不让他走，“陪说说话吧。”
自从爹娘死后，他们两个之间说过话屈指可数，旦说话，必然会爆发争吵，通常是裴五,bao躁地发脾气，他声不吭地听着，然后再耐心地等着裴五消气。
“不怕，有哥在，谁也别想再害你。”裴四使劲握握他手。
裴五撑着胳膊坐起来，从旁边拿出来个小匣子，“给。”
裴四打开匣子，里面躺着块莹润玉佩，上面九叶莲纹路细腻又漂亮。
“这是你亲人留给你唯件东西，下次不要再随便当。”裴五低声道。
裴四猛地扣上匣子，“你才是亲人。”
裴四看着他，“那你呢？”
“就不改。”裴五低声道：“没必要。”
“那也不改。”裴四说。
“那……叫裴同尘。”裴五道。
“什意思？”
裴五不想看见他，却又离不开他。
裴四坐在床边，低头给他掖掖被子，“好。”
裴五笑道：“咱们好久没说过话，你总是很忙。”
其实就算裴四不忙，他也很少和裴四说话，这几年裴五身体日渐虚弱，即便裴四想方设法给他请许多有名大夫，也总不见好，就好像块即将燃尽木头，勉强维持着外形，但内里其实已经耗尽元气。
“以后多陪陪你。”裴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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