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后辈目瞪口呆,许久之后庄昊天赶至庄少衾面前,脸上尤带惊悸之色:“好邪,师父,这是哪家功法?”
庄少衾浑身大汗淋淳,心中惊诧无以言表,毫无疑问他当真过于低估这个妖精。死里逃生之后,他仍心中痒痒:“摄魂术。有意思……哈哈,有意思。总得弄到手玩玩才甘心。”
河蚌逃回海皇宫,淳于临已经回来。他巡视完海境,这时候方才简单做几个菜给河蚌送过来。河蚌先前吃个半饱,这会儿看见他,两眼宝石般发光:“淳于临。”
她扑过去,淳于临余怒未消,当即侧身避过她,将几个菜放到水晶台上,转身离开。河蚌迟疑着叫住他:“淳于临……”
淳于临态度冷淡:“陛下何事?”
部化成水,从渔网中漏出去。
眼看水流即将渗到沙滩之下,庄少衾单手掐诀,冷不防以收妖瓶将被沾湿泥沙收入其中,并迅速摸出盒淡绿色粉末,指尖微挑些许,吹入瓶中。
清韵看得好奇:“师叔,这是何物?”
庄少衾将收妖瓶轻轻摇摇,声音不疾不徐:“踏歌石磨成粉末。踏歌石有迷惑妖物功效,其粉能令妖入梦,短时间内不会醒来。”
正说着话,他脸色变,突然将手中收妖瓶远远扔开。小瓶尚未落地,突然炸裂开来,碎片四散。河蚌缓缓凝结成原形,庄少衾目光锐利:“她神识很强。”
河蚌扑个空,神情怯怯:“……今天可不可以多吃盘串串虾?”
淳于临不答话,转身走。待河蚌饭吃到半时,守卫送份串串虾进来,河蚌个人吃饭,突然有点怀念清虚观膳堂——那里好多小道士,好热闹呢。
伤后第四天,容尘子还不能下床,好在伤势已被控制住,这些天他都不怎说话,叶甜和庄少衾顾忌他伤势,倒也没有多问。清虚观连早、晚功课都是庄少衾在负责
清韵反倒不甚惊讶:“她内修。”
庄少衾右手急抬,背后宝剑出鞘,随即身形错,欺到河蚌身边。河蚌望定他,声音如蜜酒,绵软柔长:“道长。”
庄少衾心神巨震,正欲收敛神识,那河蚌浅浅笑,恍若冬去春来,千树万树梨花盛开,庄少衾眼前只看见片茫然白,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百汇穴突然涨痛,仿佛灵魂将要脱窍喷出般。
河蚌缓步走近他,在她身后碧海如诗,朱阳如画,伊人步步生莲,风姿缱绻。庄少衾怔怔地站在原地,仿佛目中神光俱被吸尽,他手中宝剑铿然坠地。
那河蚌再不犹豫,转身投入碧海,顷刻间没入千重碧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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