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河蚌只有一张漂亮的面孔,她什么也不做,只会索取,她凭什么能得到淳于临这样无微不致的宠爱?凭什么让淳于临在这种时候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只为她一声呼唤?
她甚至想那个河蚌一定知道淳于临正和自己欢好,特意赶在这个时刻来的吧?第一次来刘府的时候,她还和那个容尘子恩恩爱爱、纠缠不清。她凭什么阻止淳于临同自己来往这个世界不公平,真不公平。
她再去找了那条三眼蛇,三眼蛇仍旧仰泳,笑得十分欢畅:“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人性真奇怪,哈哈哈哈。”
刘沁芳咬着唇:“我只想知道,怎么样能让他也爱上我。”
三眼蛇在水中打滚儿:“他爱那个河蚌精,其次你。如果河蚌精没了,他岂不就只爱你了?”
饬衣裳,刘沁芳还有些茫然:“谁?”
这个字还没说完,她就想到谁。除了那个河蚌精,谁还可以把这时候的他从自己床上叫走?
淳于临走得匆忙,那根河蚌不要的鲛绡还搁在刘沁芳榻上。刘沁芳捡起来,鲛绡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其质柔韧,光泽耀目。她握着这鲛绡追出去,见淳于临已经急步赶到大院门口。
见到河蚌,他语声中掩不住的痛楚:“天冷,不给你备了狐裘吗,怎么这样就出门?”他上前拥住河蚌,用手掌温暖她的脸颊,那动作流畅得仿佛睡醒睁眼一样。
河蚌眼里转动着眼泪花花:“手疼,呜呜,好疼。”
刘沁芳怒目而视:“可那个蚌精再如何,总也与我无怨无仇!而你却我的杀母仇人,还杀了许多人!”
三眼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过奖过奖,还不算多。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你想呀,你的生母可以
淳于临将她拥在怀里,解了自己的外套为她御寒,随即才去看她的手。他的声音又宠溺又温柔:“压到伤口了。没事,没有流血,回房我们重新上药。”
他揽着河蚌正欲回房,突然院门前刘沁芳含羞上前,她衣裳不整,面颊桃花盛开,眼中春潮未息,一副鱼水之欢未竭的娇艳模样:“祭司,”她举起手中鲛绡,声音低若蚊吟,“你的东西落在我那儿了。”
淳于临微怔,不觉偷眼看了看河蚌,随手他接过刘沁芳手里的鲛绡,淡淡道:“谢谢。”
他牵着河蚌往回走,河蚌又岂个愿意走路的?最后淳于临只得打横抱起她,他的声音低若呢喃:“饿不饿,上完药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刘沁芳手中一条罗帕绞在一起,勒得指间变色。的,初时她觉得只要能和淳于临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也此生无撼。可人的欲望总随时随地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