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甜进到容尘子卧房,发现玉骨扶着容尘子,河蚌正喂他喝汤。那汤鲜艳若血,她不由得凑过来,“这是何物?”
河蚌嬉笑着将她赶开,“药呀,还会害他不成?”
叶甜将手中甜汤放在边,她眼睛仍红肿着,“最近老是梦到师哥,总是想起好多陈年旧事。他突然这样,觉得天都阴暗。盼盼,你还好吗?”
河蚌口口喂容尘子,“好如何?不好如何?”
叶甜转头望她,“盼盼,害怕,真好害怕!师父死,于琰真人越来越憔悴,他快要将自己都熬干。二师兄还愿意回到那个皇宫,他心里只有国师权位!如果于琰真人也……以后清虚观该怎办?”
龙气之中,同邪气有何区别?”
河蚌浅笑,“你堂堂国师,要弄到这几百童男童女父母名单,应当不难吧?”
庄少衾还是有些犹豫,“何盼,理解你想要救回师兄心情。但这毕竟是几百条人命。如果师兄直到此事,也绝对不会由着们牺牲数百条性命去救他。能轻易接近他,杀他更是易如反掌,不如……”
“闭嘴!”河蚌扶着容尘子躺下去,将被子替他盖好,“要他脑袋本是不费吹灰之力事,但你知道谋杀真龙天子在天道之中该当何罪吗?你可能会沦入畜生道,从此不得为人!听着,在众多献子父母之中,挑个强壮、大胆,弄到他生辰八字,带来给即可。”
庄少衾还真是有些担心,“不要乱来,旦被察觉,那是抄家灭族大罪。”
河蚌回头看她,她曾经还算高挑丰满,如今却瘦得形销骨立,原本刚毅目光如今充满无助和不安。她虽修道,然生来便受尽宠爱,虽不似普通女儿般娇纵,但从来未经变故。即使紫心道长仙逝,也有容尘子和庄少衾全权料理,她只负责悲伤。
河蚌放下碗,缓缓展臂抱住她,“知观会醒过来,少衾心里还有你们,清虚观必会安然无事。别害怕。”
叶甜在她怀里,突然泪如泉涌——她担忧得太多,而心太小,装不下那多负担,“如果当
河蚌眯着眼看他,“他还能跑到水里把所有河蚌都抓来杀?”庄少衾很是无奈,“没有跟你开玩笑。”
河蚌将他推着出门,“走走,啰嗦!”
个月后,宫中强征童男童女数百名,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三日后夜间,圣上遇刺。有人用根削得极为锋利细竹筒刺入他心脏,令其血流过多,最终不治。
而即使睡在他旁边宫妃,也没有看见凶手。
宫中片混乱,清虚观仍旧是清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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