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网不好用,缓慢加载页面时岑谙整颗心都是提起来的,如他所料搜出来的结果全是往严重了说,似乎不给人判出绝症不罢休,然而最让人崩溃的是每一条说法都好像对得上。
岑谙当即退出来缓了缓心绪,他对着黑暗中的某点发怔,预约看病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他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此时这个地方没出现任何异常,他心理斗争许久,又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
所幸腹痛的状况没在半夜搞偷袭,岑谙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也可能是今天这个被他定义为难堪的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堆砌起来齐齐压向他,把他给累的。
隔天上午寝室另外两人也回来了,岑谙正在调火锅底料,闻声瞧向门口:“小二不是晚上才回吗?”
岑谙掏钥匙开寝室门时顺便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分。
门后的角落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堆杂物,门板碰上去发出挺刺耳的一声响,岑谙眼前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清,首先扭脸看向乌林晚的床位。
对方果然被吵醒了,踹了下棉被,从床栏探出脑袋:“我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怎么会。”岑谙关好门,抹黑朝自己的位置走,“你继续睡,别手痒碰手机。”
这是乌林晚无意养成的坏习,半夜醒了要是拿手机看时间,一准儿能顺势玩到天亮。
“我喊他们回来的,大家一起吃顿饭嘛,”乌林晚这个点才刚起床,特地留着肚子等午饭,“我看你昨天买的食材挺多的,应该管够。”
“我带了几盒肥牛!”项贰把塑料袋翻得哗啦响,“还有素毛肚、丸子、宽面……晖哥你带的啥?”
“喝的,一人一杯。”覃晖说,“就商业街口那家,排了老长一队伍。”
周末没宿管查寝,几人关上门窗,留着阳台门,人手捧个碗围着一锅正待翻腾的红汤准备放开了吃。
乌林晚等不及了,举起奶茶郑重发言:“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共同庆祝咱寝室小宝的二十岁生日!岑谙,祝你明年体侧长跑
“手机在桌面碰不了。”乌林晚翻了个身,嗓音黏黏糊糊的,“我问隔壁借来锅了,在门后边儿。”
“我说呢。”岑谙放下包,轻手轻脚翻出衣服和水卡去洗澡。
半小时后岑谙带着水汽钻进被窝,终于得空亮起手机看一看。
通知栏有个未接来电,没备注,但岑谙对这串号码烂熟于心,指头悬在上面几秒,他平静地删掉了这条提醒。
接近两点了,他知道该关掉手机睡觉了,可大脑偏偏不听使唤,指挥手指点开浏览器,在搜素引擎输入他近两次腹痛的具体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