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谁了,长挺高的alpha,穿西装,斯斯文文的。他没指名道姓打听啊,就是问我怎么好几次不见工号018了,我说人辞职了,他问我能不能给他留个小岑的号码。”
应筵想也没想地:“你别给他。”
“没给,保护员工——前员工隐私嘛,何况小岑估计早就换号了。”王睿说完停顿了下,“应筵,你他妈可长点心吧!”
点心——
岑谙把自己做的简易戚风从电饭锅里弄出来,转移到两元店淘来的塑料餐盘里。
屋,将要把胸牌置入床头柜上的白金变酒杯时又顿住,随后慢慢勾出里面那根抑制项圈。
他注视着左手的项圈和右手的胸牌——白松香和无味,十年和两年,恣意果敢和胆怯不前,尊重和侮辱。
在这一刻,心里的人影分裂成两个,他记得住所有习性偏好的是季青森,没去用心了解的是岑谙;一直以来被他放在眼前的是季青森,盲区里的是岑谙;留在他人生中当挚友的是季青森,体贴他顺从他可一旦走了就不屑找回头路的是岑谙。
应筵攥着两件物品重新坐在床沿,他微微弓身,双手握拳抵在脑门上,良久过后呼出一口长气,抬手将胸牌放进酒杯里。
他握着手机,刚点开通讯录,王睿突然来了电话,他接通后王睿在那边笑了一声:“等谁电话呢接那么快。”
向隔壁屋老夫妻砍价买下的折叠小方桌上已经摆放了几个家常菜,还有炒米粉,算上这个蛋糕统共五个吃的,岑谙摘掉围裙,坐在床上等候。
其实他更想邀请乌林晚他们到外面吃的,街口对面就有个生意挺红火的饭店,据说那里的烧排骨很好吃,可不知道为什么乌林晚就执意要吃他的炒米粉。
临近初春,东口市这两天回温不少,虽然晚上还是冷,但白天呆在屋里起码不用再打寒战了,直观体现在岑谙按着键盘敲英文单词时不再频繁地敲错。
老房子的铁门隔不了音,外面楼梯一响起脚步声,岑谙就听见了,他拉开门,乌林晚带着身热气扑进来:“好香啊小宝。”
也不知道说的是饭菜还是别的,岑谙侧过身让他们进来:“外套不穿还这么热,
“什么事?”应筵问。
“哦,今晚这个侍应,还留他在店里做事吗?”
应筵闭眼捏了捏眉心:“他没犯错。”
“行,我这会儿开着免提呢,他听见了。”王睿笑着切换回听筒模式,“对了,说起工号我才记起个事,当时你在气头上我就没说来着,就是……店里有个会员前两天向我问起小岑了。”
应筵警觉般睁开眼:“谁?他打听岑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