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定了这周五下午六点,就在东口财大北门外的一家粤菜馆,时间地点都是岑谙选的,按严若炤的说法就是大学生的时间安排没固定,索性他负责请客,岑谙负责拿主意。
大一那会岑谙还没找上俱乐部侍应那活儿之前曾在粤菜馆打过两个月零工,对这里出品比较放心,没想到打电话过去预订的时候才知晓店里后来扩建了包间。
考虑到严若炤说要谈工作,岑谙便订了个包间。
周五下午下课,岑谙看时间还早,先回寝室放下课本才沿着校道走路过去。他现在已经尽量避免骑车了,肚子随月份增长越来越大,路上车来人往的,他害怕有什么闪失。
才刚早春,学校里很多人便换上了轻便的春装,他是少数还裹着厚棉服的那一派,双手插在兜里,背包在身侧晃悠,垂着脑袋盯着脚尖每一步都走得很缓慢。
岑谙对着没有内容的聊天界面发愣,思考要说点什么作为开场白。
他们充其量只见过两次,还是以一方为客一方为服务生为前提,甚至此前都不了解彼此任何。
该按名片上的职称喊一声“严总”?可他还不确定人家是否有意招他为实习生,未免脸太大。
该恭恭敬敬道一句“严先生您好”?这位严先生不会真的大费周折只为找他陪玩盲品吧。
刚在聊天框里输入“严先生”,对面先弹过来一条消息:工号018?
严若炤还没到,岑谙进包间就脱掉了外套团在腿上,在桌底下堪堪遮住了凸出来的腹部。
他撑着沙发椅边沿,仰起头打量包间内的装饰,墙上有一幅挂画似乎跟应筵住的公寓那条画廊楼梯其中一幅风格很像。
刚刚送茶水和餐牌进来那服务生他不认识,但认得出来也是他们学校的,去年院运会的时候岑谙在千米长跑的赛道上见过他的脸。
门一关上,那股浓烈的悔意刹那就攫住了岑谙的
纵然卸下那枚胸牌一个多月,岑谙看到这个数字时眼皮还是跳了一下,他坦然回复:我已经不在俱乐部做了。
严若炤:我知道,你们店长告诉我你上个月底就辞职了。
这是在坦白打听过他,而后才通过外甥这层关系才找到他,岑谙好奇:严先生找我什么事?
界面顶部从“正在输入中”跳转到“正在说话中”,岑谙耐心等着,直到半分钟过去,对方又从语音切换回打字,发过来:工作上的事,手机里说不清楚,可刚聊上就把你约出来见面会不会太冒昧?
岑谙发现这个alpha真的给足了他选择的余地,这次是,上次盲品选酒序号也是,这反而打消了他的疑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