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让人眼花缭乱,岑谙别过眼,手机来电提醒他叫的网约车已经到达。
于是他低下头,握着手机匆匆离开,却不知此时自己成了别人长久岁月中的抱憾一眼。
距离太远,应筵注意到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快要脱离视野,他近乎是冲动地站起,桌角的纸张被他碰落纷纷扬扬飘了一地,像这个丽日下,他的一场雪。
“岑谙!”不顾高声引来众人回望,应筵丢下摊子追过去,可是太迟了,他总是太迟了,学校南门外的大街川流不息,阳光明晃晃地在他眼底流淌,那个拖着黑色行李箱的beta像他臆想的错觉。
岑谙回到了瀛村大街,退了租,低价转卖了几件小家电,破车子不值钱,他送给了那个总是叮叮当当修东西的老大爷。
下午四点,严若炤准时来接他,帮他把行李塞进后备厢,然后为他拉开后座的门。
“走了?”严若炤从后视镜看向他。
岑谙望着窗外街景,点点头:“好。”
车子启动,驶离瀛村大街,途经东口财大,未在产业园区外多停留一秒。
明明今天风和日暄,岑谙却像离开了一场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