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刚亮起,手机接收到严若炤消息,岑谙看眼,对方问他现在有没有空。
通常严若炤这样问他就是想打电话聊工作上要紧事,否则别琐事只会在手机上发消息。
岑谙直接拨对方号码,电话接通,他直奔主题:“严哥,什事?”
“还以为你要陪小愉,抽不出空闲。”严若炤笑道,“给小愉买生日礼物,明天记得签收下。”
当年岑愉从分娩室被抱出来,严若炤是全程见证,除岑谙,他把岑愉生日记得最牢固。
条,最后离生日结束还差分钟时候,岑颂给他发句“对不起”,尽管岑颂本人可能都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什。
几秒钟语音里岑谙能听见他弟压抑哭嗓,说——哥,打不通你电话。
其实早在当年换号同时,岑谙就已经报停旧号,这事他没跟岑颂说,可岑颂用害怕家人听到而刻意压低音量跟他说“哥,生日快乐”时候,岑谙就心硬不。
他踩着零点尾巴回复岑颂,又给汤婕发条短信,尽管后来汤婕每年按时赶来祜灵市跟他聊上会时候,他依旧没有喊她声“妈”。
这多年过去,岑颂好像还是维持着份小孩心性,岑谙不知道他是被家里保护得太好,还是只在他面前这样。
岑谙愣愣,放松筋骨倚靠在床头上,眼睛还盯着电脑右下方“7/19”:“每年都要你破费,明天让小愉亲自给你打电话道谢。”
“小愉喜欢就行。”严若炤聊完旁说正事,“岑谙,下周三方便跟去趟南澳吗?”
指尖下绞住裤管,岑谙对南澳二字微微应激,但很快便平复心绪,松开手用掌心抚平被攥皱布料:“那个酒庄合作意愿很强烈吗?”
“对,今天跟他们负责人见面,他给出价很漂亮
他推开岑颂沉重身子,起身离开沙发:“择菜和淘米,自己选个。”
吃完饭是岑颂刷碗,按他话说,他还要在这里蹭吃蹭住好段时间,家务活就揽他身上。
岑颂考研游到祜灵市这边岸上来,大四毕业拉着行李跑来敲开岑谙家门时岑谙还不堪其扰,此时倚在厨房门边瞧着那大小在里头叽叽喳喳,再转过眼扫视过沙发上乱躺抱枕、茶几上三只紧挨水杯、岑颂给岑愉夹挂满瓷砖墙娃娃……就感觉现在也很不错。
这种乱糟糟、闹哄哄感觉很不错。
洗过澡,岑谙带着满脸倦容窝到床上,掀开笔电打算在睡前将带回来点工作处理掉,明天无事身轻地过个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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