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盘的侍应他一个都不认得,吧台内不见王睿的身影,只有一个扎着波浪高马尾的女alpha在备酒。
他弯身抱起东张西望的岑愉放到吧台椅上,在备酒的纳闷注视下,轻声问:“请问……有倾林酒庄巴塔蒙哈榭特级园的霞多丽吗?”
馆吃完出来,天边已斜斜地划拉出了一道与云缠绵的橙红,岑谙牵着岑愉放慢脚步,到一排共享单车的停车点前没忍住驻足,当中一辆掉了漆,坐垫甚至开裂露出暗黄的填充海绵。
他上手摸了摸车把。
“爸爸,”岑愉拽了拽岑谙的手,“我们的车子不要了吗?”
岑谙才惊觉自己走了神,沉沉日暮下,财大北门外,他对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以为自己要赶在七点前抵达哪个熟悉的地方。
记忆中应筵一年去不了几次西下俱乐部,岑谙用指腹在岑愉手背轻挠:“走,带你去个地方。”
纷繁灯束似奔腾长河,汩汩流淌过银白的车身,一如当年攀爬过岑谙骑车时微微拱起的后背。
车子降速驶入产业园区,岑谙在临窗位刹停,领着岑愉踏进门厅的一刹间怔然,险些错觉当下并非正处热夏,而是凛冽寒冬的平安夜,下一刻那个谁就要对他提出合影的请求不屑一顾。
“好漂亮的圣诞树。”岑愉想摸,但又怕一上手就碰倒了哪只瓶子要赔钱,“爸爸,可以拍照吗?”
“这里不能拍照呢。”岑谙搭上岑愉的肩膀,侧身拥着他往里走,彻底挡住小孩儿探求的目光。
俱乐部似乎翻新过,岑谙一进去就发现那座古朴的旋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