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岑颂估计是怕吵到室友,说话声音压得特别低,“那先不说哥,出门。”
个把钟后,门锁轻旋,岑颂带着身潮湿寒气进屋,门关便困顿地栽到岑谙肩上,这是二十多年来第次,岑谙像哄慰孩子般抚抚岑颂后颈:“你们等回家。”
引擎与闷雷同时打响,岑谙给足马力冲上无人大街,挡风玻璃上密集雨水被雨刮扫成片网,交织成他眼中化不开仓皇。
餐桌上最后只餐盘因船身摇摆而甩到甲板上,在汹涌海潮中应声碎裂,游艇上乱成锅粥,前晚还载歌载舞群人尖叫着寻找能依附事物,盛名老板完全酒醒,和水手站在人群中挥舞着双手极力安抚大家情绪,然而效果甚微。
应筵巍然立在尾阱护栏旁,远近浪潮连绵成起伏山丘,溅起海水与豆大雨滴溅上他脸庞。
时落下习惯,岑谙在半夜醒来后往往难以再入睡,他把空调调高两度,在床尾静坐几分钟,攥着给岑愉擦过脸毛巾离开卧室。
洗手间与阳台相连,岑谙挂好毛巾,将晾晒在阳台衣服收进来,仰躺到沙发上却怎也不想动,天亮就要去码头取货,他摁亮手机打算查看下雨什时候能停。
还没打开气象软件,通知栏推送黄色台风预警先步映入眼帘,岑谙心里沉,扒着沙发扶手坐起来,忙打开物流网查询海运状况。
这会儿将近凌晨三点,物流信息仍停留在昨晚饭点那个时间没更新过,不知是否失去信号,岑谙隐隐感到不安,他冲外面望眼阴森天色,趁雨势还不算大,拨出串号码。
岑颂接起电话时声音很迷糊,尾音拖得很长,刚喊声“哥”,就被岑谙打断:“岑颂,你方不方便过来家里?”
盛名老板过来劝他回船舱里去,他绷紧握在栏杆上力道,凸起青筋由小臂蜿蜒至手背,他已经在竭力控制情绪,可当
“啊……现在吗?”
“对,过来看着小愉……”岑谙从沙发旁站起,拿过茶几保温杯,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走去灌杯温水,“得出去趟。”
“哦,好。”岑颂此刻才突然惊醒过来似,“靠,哥,现在才三点啊,你要去哪?”
“们公司有批货滞留在港区附近,得去看眼,怕出什意外。”岑谙说,“外面下着雨,有点冷,你穿个外套出门,慢点开车,别心急。”
话音刚落,那头传来砰声响,紧接着是轻声抽气,貌似是对面人走得太急绊到什,岑谙道:“岑颂你别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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