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岑谙不加班,拎着包和洗过便当盒从楼里出来时朝那个停车位看眼,沃尔沃不在,他只好把便当盒带上车。
结果就隔这天,周三中午
假如真要跟应筵重新开始,他先是对不起岑愉,再是对不起严若炤,自己反而排在最末尾。
周岑谙惯例加班,秋分以后天就黑得早,还没入夜办公室就亮灯,岑谙伏案桌后翻文件。
没看时间过去多久,内线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听筒接通,顺便看眼电脑右下角,七点刚过。
是前台电话,告知他有份外卖待取,他惊异道:“有叫外卖吗?”
前台是刚上工没几天实习生,细声细气道:“他说明是给岑特助。”
付款,他真几乎什都不赚,就想不明白,你说他图什?”
“你要不还是别想吧,”岑谙把咖啡端到严若炤面前,“严总利益为上,人家脑子不灵傻乎乎捧着钱送到你跟前,你装着勉为其难收下不就行。”
“替你着想不行,岑特助?”严若炤将搭起来腿放下来,“听门卫大哥说前些天看见应先生给你送外卖,然后你还坐人家车头?寻思这大哥好歹是退役军人,总不能年纪轻轻就得老花眼吧。”
岑谙揪住咖啡机插头略显粗鲁地拔下来:“承认,外卖吃,车头也坐,门卫大哥到底还跟你说什?”
“没。”严若炤道,“你不计较前尘往事?”
岑谙外卖收件信息写并非职称,他稍微动下脑子就然,再滑动椅子挪到窗前往下看,果然有台黑色轿车停在同样位置。
“放着吧。”岑谙道。
又埋首忙活半个小时,岑谙才动身到楼下拿东西,回办公室解开保温袋,先闻到股浓郁花香,便当盒上躺枝修过枝玫瑰,可惜被热气熏过,拿出来时有点蔫。
盒盖粘着个便利贴,写字惯于龙飞凤舞人突然笔划书写,好像有些奇怪真诚:岑谙,错。
岑谙把玫瑰插在笔筒中,把便签扔进抽屉里,然后端着便当盒到楼下市场部格子间,随机抽取个好运加班人,将便当让给对方。
“计较,”岑谙说,“所以什都没发展出来。”
“你走出来不容易,但如果——”
“你救出来也不容易,严哥。”岑谙捧起桌上盖完章文件,“小愉存在也不容许再作茧自缚,会看着办。”
岑谙抱着文件离开,都到门边,严若炤句话拍到他背上:“岑特助,以后请温柔对待咖啡机。”
门关上,岑谙靠住走廊墙壁,轻轻呼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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