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着岑谙,说:“对,还有谈公事。”
就那两处数据上漏洞,两人路谈到公寓楼下,轿车熄火,公事也谈完,岑谙握紧方向盘,窗外车影绰绰,路人匆匆,秋风催枯叶离枝,颤颤悠悠像谁衣摆被临行寒冬扯动。
他看着大街,彷如看到某个夜晚有个beta提着两瓶葡萄酒走来,然后两手空空低着头独自离开。
“每
“邮件,”应筵还没那心思打开,他拿出手机,“知道,你说报告有修改地方,早上才看到消息,昨晚——”
“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听到手机响,够不到。”
“算,路上跟你说吧。”岑谙起身收拾东西,“你现在这脑子估计比市场部赶工时还迷糊。”
应筵似是听懂什,将手机往衣兜里塞,转而摸出车匙:“先去车里把暖风打开。”
应筵不回答,也不敢再看岑谙,可刚转过脸,岑谙就用虎口掐着他下颌让他转回来。
岑谙哑声问:“是不是因为那杯酒?”
“……是。”应筵说。
岑谙陡地松开他:“不喜欢带着身病痛来追人。”
应筵承诺道:“会好。”
“是开车,”岑谙抽出房卡,“带病开车载人,还惜命,不想陪你赶着赴死。”
办完退房,岑谙掌着方向盘拐出停车场,盯路况时发现应筵也在看着后视镜中逐渐缩小帕尔纳酒店。
世事难料,七年前他离开东口市时绝对想不到七年后自己还会在同地点做件曾经做过事情,大约应筵也想到,说:“你开车放松很多。”
“人总会变。”岑谙说,“别误会,载你是想还你上次送回家人情。”
应筵刚要说句不值当还,可他切切实实坐在人家副驾上,说这话未免太无力。
“你现在状态不配说这句话。”岑谙从床上下来,捞起床尾昨晚换下衣裤进浴室。
洗漱完换衣服,岑谙才发现裤脚已然没有凝固血迹,凑近能闻到酒店洗衣液味道,可布料是干爽,也不知外面那人是几点起床帮他搓洗衣服。
捯饬完出去,应筵还坐在床畔,看他出来便把床头柜早餐拿过来:“还吃吗?”
岑谙无言地看着他,直等到应筵以为他不吃,平举手往下放低些,岑谙才勾走那只袋子,清晰地看到应筵晦暗双眼不易察觉地亮下。
甜玉米粥和白菜肉馅饺,岑谙口不剩吃完,应筵马上递过来面巾纸,岑谙微怔,接过后擦把嘴:“守着吃早饭还不如看看昨晚发给你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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