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谙犹豫了下,伸过一只手,但害怕发生什么似的握成了拳。
紧接着应筵也掏出藏在衣兜里的右手:“你看看这样你能不能接受。”
说完,他快速地抓了一下岑谙的手,一条被捂暖的檀香手串随着他的动作滑到岑谙腕部,应筵松开了手,指尖犹有余温。
无法干涉你处置的方式,毕竟现在是我一厢情愿,但是——”
他转过脸看向岑谙:“我写给你的话不想让别人看到。”
重逢以来,岑谙与应筵的对视没有哪次不坦诚,可这一次,他心孤意怯般先错开了眼,因为看着应筵的眼睛,他就想起那封岑愉不知以何心情撕烂的请柬,他沉沦又逃避,对这种矛盾心理无计可施。
“是,我是都把便当拿给别人了。”岑谙剐蹭着袋子的提手,“我想让你知难而退,可蔫了的花无法赠予别人,我插到了办公桌的笔筒上,那天下雨,我又正好缺把伞,以及那碗红豆凉粉,实在太对我胃口。”
他低下头,再次检查袋子里头:“纸条儿被同事看到岂不是坐实我跟合作方关系不纯,只能都扔进上锁的抽屉里,谁都看不到。”
而此刻明明没有雷雨,应筵却听见自己胸膛内如排山倒海震荡:“那你思考一下这个逻辑有没有问题。”
岑谙抬起眼:“什么?”
应筵说:“便当以外的附加品,你都接受了。”
岑谙噤声听他说完。
应筵说:“你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