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拿起手机拨通应筵的号码:“两场雪都陪你过了,你这是在楼下等第三场雪吗?”
不知是车厢里太寂静,还是此刻骤然风息,电话里没有任何杂音,应筵的情绪在岑谙的耳里传送得如斯清晰:“岑谙你知道么,每次把你送回祜灵市,我都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因为在东口市,无论出门多久,最后你还是要跟着我回家的。”
岑谙握着手机缓步来到主卧门前推开一条缝,床上鼓囊的一团黑影,岑愉已经睡了。
电话那端的应筵还在说:“但是在这里,有太多的东西只属于你自己,工作、家、阳台的灯——”
“应筵。”岑谙打断他,声音压得很低,免得吵醒屋里的人,“你之前借给我一条围巾,我洗干净了。”
听筒里的侈侈不休突然停了,可原来连呼吸声也能诉说心事,急了,是迫切见面,哪怕才分开不久,缓了,是静候下文,倘若有幸重叠此刻念头。
“可是我懒得拿下楼,太冷了。”岑谙故作娇气,不当应筵家里没人管的小乌龟,“你能不能顺便拿一包华夫脆饼上来?我突然又想吃了。”
那边立时传来翻扶手箱的声音,应筵问:“就想吃这个?别的不要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岑谙警告:“家里还有小孩儿,别一进门就给我涂颜料。”
严肃完又软声:“别的……留到下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