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应筵毫不嫌弃地咽下,
都学会遗传这词儿了,岑谙一米七多,在beta里长得不算高挑,只不过身形清瘦,为他掩盖了这个小缺陷。
他说:“也是,你另一个爸爸长得高,不担心。”
以前两人从未正面谈过这个话题,岑愉敏锐,倏地抬起头来。
岑谙装看不见,捞起衣服去洗澡。
好巧不巧,应筵又挑他洗澡的时候给他发消息,跟岑愉心灵感应似的发来一盒包装精致的圣诞花环状曲奇饼,称现在在楼下等他。
饭菜就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
他就是特别好奇,可又不想让应筵知道自己想他,轻微的想念可以依靠工作转移,若是重度的牵挂,岑谙宁愿动身前去见他,似乎行动比言语更让他称心。
不过实际上还没到那个程度,踏入十二月,岑谙的工作变得繁琐起来,各项目的跟进、年关大小会议的开展、来年市场的预测……压得他没空看一眼大街小巷为迎合圣诞而披上的新衣。
这时候他就想,还好他是个beta,不会时时渴望着自家alpha信息素的能量补充。
虽然偶尔半夜醒来,重新开了荤的身子会久久回味桃色梦中的黏腻触碰。
岑谙又趿着拖鞋下楼了,好歹这次裹了自己的大衣,省得应筵嗅到什么桃子味儿信息素,连小舅子的醋也吃。
区区十日未见,却连一词一字的寒暄都嫌多余,胖了瘦了,穿得够不够,昨日今日驻足过何处品过什么新鲜事……都赶不及眼神一霎间胶着的噼啪作响,火花似要将夜空点亮,胜过岑谙当年小屋里的一扇窗。
分离时各自忙乎顾不上半句蜜语,车门一闭狭小空间盖不住动情,都怨彼此克制,却见你我热望,搂紧了,衣物窸窣响,还是身体最不会说谎。
应筵守信,无论正事还是床:事,虎口掐着岑谙的腿弯,双膝抵着后排座底,俯下身挑中了上次承诺过的地儿。
岑谙活了二十八年,头一回尝到这般滋味,脚尖儿翘到头顶,蜷紧又绷直,良久舒了口长长的气,眼尾欢愉的泪水颤悠悠地渗入鬓发:“应筵……”
018酒庄送来的第二批货检验过没问题,可以开始往市场投放,岑谙给应筵反馈了信息,暂时没得到回复。
晚上回家,岑愉把手巧编出来的圣诞花环拿给岑谙看,岑谙逗着上面的铃铛,问:“什么时候编的?”
岑愉特自豪:“体育课!”
岑谙摸着他的脑袋发愁:“人家打篮球,你在编花环,以后他们长得比你高怎么办啊宝贝儿。”
岑愉目前没有身高焦虑,蛮不在乎道:“那就是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