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
灯光下，对方尚显稚嫩轮廓映在
江霄眼中，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付清舟！？”
关键有手机指南针还转不回来，他大脑现在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在往西。
孟村南边挨着东阳街，据说那边混子挺多尤其乱，他还没去过——
“操你妈个傻逼玩意儿！”,bao躁骂声从旁边小胡同里传出来，紧接着就是哀嚎声和求饶声，听得江霄耳朵都隐隐发疼。
不知道是转向有点蒙还是他好奇心因为年龄变小而不受控制地增加，他偏过头往胡同里面看
眼。
昏黄老式白炽灯挂墙头，灯光下围群扑棱蛾子和蚊子，再往下，个穿着黑色背心和蓝白花裤衩人正踩着个红色长毛大金链子，嚣张地把张纸塞进对方嘴里，露出来那截纸角角上是用红色墨水画零分，还圈住「试卷」半卷字。
紧挨着几栋货运公司破旧宿舍楼，楼后面就是大片乡下常见平房，也不知道为什
这多年也没拆，起码二十年后依旧在这里。
江霄拍拍身上灰往西边走，这会儿正当饭点，各家各户吵吵嚷嚷，胡同里还有小孩成群结队在玩奥特曼大战怪兽。
他拎开撞到自己腿小孩儿，小孩儿还拿着枪指着他，自己给自己配音，“突突突！”
江霄别开他枪口，慢悠悠道：“叔叔告诉你个秘密。”
“突突突！奥特曼机枪！”小孩想要对准他。
黑背心瞧着瘦，但露在外面胳膊肌肉薄削结实，头黑发略长，刘海都快把眼睛全都遮住，嘴里还叼着根猩红烟，看着就不像个好人。
不过腿挺长，尤其是小腿，看着十分修长漂亮。
“哥哥哥！舟哥
错！下次真不敢！”红毛哀嚎连连，但黑背心不为所动。
大概是察觉到江霄视线，黑背心叼着眼抬起头来，满脸戾气地盯着他，“你也想死？”
黑发下那双眼睛阴郁冰冷，眼尾微微上挑，掩在细碎刘海后面，就差把不好惹刻在脑门上。
“世界上根本没有奥特曼。”江霄笑容灿烂，“那就是个皮套子。”
他往前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小孩哭声，江霄满意地踢脚路边小石子。
大概是对他不相信奥特曼报应，这些胡同怎都走不到头，眼看天黑下来，江霄脸烦躁地打开手机里指南针。
果然转向。
他以为自己在往西，其实闷头路往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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