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已经戴了很多年,桃核圆润光滑,还残留着江霄身上的暖意。
刚才打架不小心从江霄脖子上薅下来的。
付清舟摩挲了一下桃核,他以前见过江霄打架。
那时候江霄做他司机有段时间了。
付清舟行动不便,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安装假肢,只能坐在轮椅上,从家到公司出行很
江霄拿着纸巾擦额头上的血,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
“不过那个付清舟确实挺厉害的。”孟今皱眉道:“他跟着向闲混,在东阳街那片挺出名,打起架来不要命。”
江霄的脑袋一阵阵的发懵,眼前一会儿是三十多岁温文尔雅疏离冷淡的付总。
一会儿是十八岁狠戾阴鸷的付清舟,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短短两天里他先是被付清舟卸了胳膊,紧接着又实打实跟付清舟互殴了一场——
少年时期的付清舟真的跟他想象中热情开朗的小太阳,以及他迷恋的那个冷淡成熟的付总沾不上半点关系。
,不好下狠手,给大麦出出气就算了。”
KTV的服务员哭丧着脸站在旁边,“向哥,这事儿得您跟老板去解释。”
“成,我去给李哥说,你找人收拾一下。”向闲抹了一下脸上的血,目光从李博文和江霄脸上依次掠过,最后目光停在了江霄脸上,伸手嚣张地朝他点了点,“你小子敢惹我兄弟,给老子等着,舟子咱们走。”
付清舟:“……”
“谁怕谁!有种就来!”李博文丝毫不甘示弱。
“江儿?江霄!哎哎哎——”李博文惊慌失措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进耳朵里,江霄转头去看,脚下忽然一轻。
付清舟转过头,却发现江霄那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向闲骂骂咧咧地用卫生纸按着鼻子上的血窟窿,见付清舟转头,以为他报仇心切,忍不住问道:“舟子,姓江的那小子跟你打个平手?”
付清舟很能打,东阳街混子多,但敢惹他的没几个,向闲虽然没跟他动过手,但估摸着自己胜算不大。
“嗯。”付清舟转过身,低头看向手里攥着的红绳子,绳子很细,底下坠了个指甲盖大小的桃核。
江霄:“……”
虽然很想冲上去解开误会,但估计会被付清舟当成神经病,情况会变得更糟糕。
这一下双方算是彻底结了梁子,分开时还火药味十足。
江霄忍不住转头去看付清舟,对方混在一众地痞混混中间毫无违和感,后脑勺上还沾着他扣上去的菜叶子,在阳光下绿油油的好不耀眼。
李博文看着江霄下巴和额头上青紫,一边给他递纸巾一边恨恨道:“这姓付的下手真狠,把你打得都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