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盯着她,幽幽地说:“昨夜,你兄长来邀去看流星雨。”
你……这是流星雨
夜昙拄着拐,每走步,就痛得直吸气。
她跟胡荽本来正在说话,然而眼看见玄商君,顿时眉毛都竖起来:“哼!”
千言万语,都在这个字里。她吃力地挪进学堂。
这哪里是重病,简直就是还剩最后口气好吗?文昌帝君看看这个伤兵,又看看玄商君。夜昙如此大不敬,他却是视而不见,只是取回假条,说:“她既然来……就依先生,让她照常上课吧。”
文昌帝君赶紧护住假条——伤成这样,不会死这吧?他说:“青葵。”
上书囊。
文昌帝君看着面前假条,脸不悦:“请假条?”他打开看,更不高兴,“还是病假!”
他面前,玄商君说:“她……确实病势沉重,这几天课,本君会抽时间替她补上。”
文昌帝君哪是这容易被说服?他说:“君上亲自发话,本不应多管。但是君上应该知道,上书囊是孩子们苦修地方。人间尚有十年寒窗苦读之说,何况是们神族?青葵公主是未来天妃,这学堂里多少双眼睛看着?倘若点小病便旷课休养,其他孩子会怎想?”
玄商君终于也带几分为难,说:“若真是点小病,倒确实是不至于。”
夜昙停下脚步,好半天才转过身来。文昌帝君说:“君上已经替你请假,你既然受伤,就回去歇着吧。”
夜昙呲牙咧嘴阵,怒道:“这痛,歇得吗!要他假好心,哼。”
说完,她仍然挪动到最后排坐下。
这次,她可算是吸引所有人目光。在座学子,大大小小也还都是神族,哪见过这严重伤势?她整个人都肿胀变形,眼睛眯成条缝,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个凡人受这严重伤,真还没有死吗?大家都盯着她看。
紫芜更是花容失色,她把扶住夜昙,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青葵姐姐!你这是怎?昨晚……你去渡劫?”
文昌帝君说:“莫非她还生什重病不成?”
话音刚落,他目光扫见什东西,顿时凝固。玄商君随之看过去,只见夜昙浑身上下缠满药纱,脸上青青紫紫,两腮都肿成包子。
她拄着拐杖,走得颤颤巍巍,胡荽和碧穹怕她摔跌,左右地护着她行来。
这……连文昌帝君这样上神都惊呆。
他看看玄商君,玄商君却显然不打算解释。只有他知道,夜昙伤势有多重。陨石燃烧温度,对她个凡间女子而言,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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