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沈白狸被唐随送回家,家里只有二楼走廊亮着灯,沈缃刚端着水杯从卧室走出来。
“去,”沈缃快步走向楼梯口,“不是跟同学聚会吗,怎这副邋遢样?”凑近在他身上嗅嗅,她捂住鼻子,“喝多少啊这是?”
撑过地面手掌抹过脸上汗,
这也不是那也不能,唐随有个模糊答案,但不能确定,因为沈白狸看起来有点傻,不能用正常思维去揣摩他:“那你倒是说说,为什讨好?”
果然沈白狸回答简单又直白:“因为跟你在块儿很好玩。”
“就这?”唐随想起刚才有惊无险飙车,“谢谢你。”
夜风吹干身上汗,唐随拍拍沈白狸背:“起来,送你回家。”
沈白狸垮脸:“不行,不能回家,哥知道去泡吧会把往死里打。”
酒味让他想起被遗弃在酒吧保温杯:“糟,杯子忘拿。”
“装枸杞茶杯子?”唐随掐灭烟,“改天再买个吧,你那杯子都掉漆。”
“里面装不是枸杞茶,是红酒,准备给你喝。”沈白狸坦白,“以为你是隐形富豪,开绝版车喝名贵酒那种,真,你说话太狂,每个音调都像用金钱包裹出来,让人高攀不起。”
“结果发现是实打实穷人,”唐随搭着膝盖笑,“完蛋,你讨好错人。”
沈白狸想捡起唐随扔地面烟蒂塞自己嘴里吸最后口,告诉他自己不在意他穷或富,只想和他起体会恣意和勇敢,像今晚样。
“那就住宾馆,等明天酒味儿散再回去。”唐随把沈白狸从地上扯起来,“起来。”
“没带身份证。”沈白狸脚步趔趄摔在唐随怀里,仰着脸眨巴眼睛看他,“哥哥,你个人住吗,能不能去你家住晚?”
过线,唐随想,今天他让沈白狸坐上他车就已经踩线,要是再把人带回家,他们关系就彻底过线。
“不能,”唐随拒绝,“租小房子只有张单人床,容不下你。”
沈白狸站直身子,分心地思考到底是单人床容不下他,还是唐随心容不下他。
“想讨好你跟你是穷是富有关系吗?”沈白狸托着下巴真诚发问,“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穷话,只能换个方式讨好。”
“讨好做什,为纹身能打折?”
“就算你打骨折也不做纹身啊,要真做哥首先把打成真骨折。”
唐随职业病又犯:“那就纹他看不到地方。”
“不可能,爱裸睡,他喊起床啥都看见。”沈白狸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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