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沈白狸划拉着手机屏幕把“水晶鱼缸”这个分组给删除了,仅唐随可见的朋友圈也全部删掉,最后在是否删除该联系人的选项之间手抖,骂自己不删就是没底线的舔狗。
唐随从医院出来,去附近的肠粉店吃早餐,这是沈白狸给他买过的那家,其实每一种馅儿的味道都很不错,只是他那天心情不好,看什么吃什么都很糟糕。
七宝来了电话,说上午帮他接了几个客,把八月上旬空余的日期都排满了,问他有没有问题。
唐随说下午回店里看看预约表格再定论,想起沈白狸没回复自己,他问:“那个皮肤很白爱嘬糖的弟弟上午来过了吗?”
“来过了,”七宝声音小下去,“又气哼哼走了,我好像说错话了。”
园再多绿荫也驱逐不了闷热,沈白狸站在树下舔冰棍,握着手机问候发小:“起床了吗?有空吗?出来玩儿吗?”
刘悉眼睛还没睁开,他家人从不叫他起床,爱睡到几点就几点,反正一揭锅盖总有留给他的各色吃食。
“几点啊现在,下午了吗?”刘悉懒散地问。
沈白狸说:“早上八点半。”
“神经病吧,”刘悉说,“这么早上哪玩去?”
了解了原委,唐随在傍晚收工后骑着声浪特猛的机车驶向沈白狸家,停车后掏手机拨出了沈白狸的电话。
沈缃下班一进门就冲餐桌边喝汤的沈商喊:“靠,你知道吗,我们家门外有个酷哥,那身材真他妈绝。”
沈商对男人不感兴趣:“你是单身久了,看条狗都感觉玉树临风。”
“说屁呢你,嫉妒人家比你酷是不?”沈缃撂下包过来坐下,“真的,那酷哥还骑机车,我对骑机车的男人顶没防御力,那车真帅,改天我也扔了
“晨跑,”沈白狸正经道,“就在街心公园这边,跑完我请你吃汉堡。”
高三那年,学校为提起准高考生的精神,每个早读后都组织整个年级到楼下跑操,刘悉嗜睡,有一次在晨跑时闭眼拐上了操场的草坪被足球门绊倒,顺势躺倒在沾着露珠的草地上跌入梦乡,摇也摇不醒,被轮番经过的班级方阵给看了笑话。
刘悉挂了沈白狸的电话,沈白狸吐了嘴里的木棒自己跑,男人穿着个t裤跑步真他妈难受,兜着蛋,箍着肉,t裤湿了,沈白狸的眼眶也湿了。
他扶着凉亭的石柱喘气,唐随个臭渣男竟敢放了他这性感尤物的鸽子,他要成为唐随永远得不到的贵客。
回家后沈白狸就把t裤剥下来了,放水龙头下洗干净晾阳台上去,沈商要是问起,他就告诉他哥自己屁股上长痘了,不能穿太多布料的闷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