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线完成,唐随用消过毒的毛巾为沈白狸擦拭皮肤上多余的色料,打雾的过程比割线疼了不止一星半点,沈白狸皮薄,伏在床上埋着脸直哼哼,唐随忙活完洗净手绕到床头俯身一看,好家伙,泪都憋出来了。
“还敢不敢说不怕疼了?”唐随抽了面巾纸给他擦脸,托起沈白狸的下巴揩掉他挂在上面的泪。
沈白狸得寸进尺,顺势将下巴蹭在唐随热乎的掌心里:“我以为就跟打屁股针似的,你不还给我敷麻药了么。”
“就敷了薄薄一层,敷厚了你皮肤不好恢复,而且容易晕色。”唐随抽出手,拍拍沈白狸右臀,“先躺着,我把作品拍下来。”
工作间里挂满唐随的作品,一张张被过了塑杂乱地贴在墙上,人们不同肤色的躯体部位相互挨挤,像极了赤/裸而大胆的情/色艺术馆。
眼看着蓝色的糖果怼到自己嘴边,沈白狸偏着脸躲开,指着远处的垃圾篓嚷嚷,示意唐随扔了去:“糖果有粘性,灰尘都沾上了。”
“啧,麻烦。”垃圾篓没套袋,唐随捏着小棒把糖果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甩甩水叼自己嘴里,坐回去继续手上的工作。
后面沈白狸就觉不出太多痛感了,他歪头从臂弯里露出眼睛偷瞄唐随的侧脸,棒棒糖被他叼出抽烟的颓感,比朋友圈那张烟雾弥漫的照片多出几分真实。
“唐哥,那是我吃过的。”不嫌脏呢?
“你有病吗?”唐随抬头问。
沈白狸寻找着适当的空位,不知道自己的左臀会被展示到哪面墙上,唐随已经拍好了照片给他看:“还满意吗?”
没特意摆出好看的姿势,照片上的春光却分外撩人,火红的狐狸眯着斜长的双眼趴在白嫩的臀/尖上,尾巴蓬松而卷翘,仿佛轻轻一扫就能让小屁股怕痒地瑟缩。
沈白狸反问:“你觉得好看吗?”
唐随颔首说好看,沈白狸紧跟着接了句:“那我也满意。”
给沈白狸抹凡士林时,唐随瞄见对方转过头来欲言又止。他撕开保鲜膜把纹身图案蒙住,扶
这话听着像骂人,沈白狸愣愣的:“没有。”
“那不就成了。”唐随嘎嘣一声咬碎了糖,“这跟哥们之间喝同一瓶水是差不多的性质,我和熊子也这样。”
说完自己也心虚了,熊子要是把舔过的糖往他嘴里塞,他肯定把人的头给打爆,恶不恶心。
扔掉塑料棍儿,唐随扯上口罩,以防讲话时唾液对纹身部位造成感染。沈白狸的肌肉不够放松,唐随不时帮他揉揉,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这几天忌口海鲜,知道吗?”
沈白狸被揉得泛起睡意,懒洋洋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