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见过杀人,你在十载山杀人时候可比昨日惨烈得多,害怕过?”王滇脱外袍靠在榻上,拿过他手慢条斯理把玩着,垂着眼睛微微笑道:“就是被你吓跳。”
梁烨被他摸手摸得有些不自在,却没将手抽出来,正色道:“朕下
李步欲言又止,但见王滇笑容满面,最后也之后点点头,“那便再稍该些药量,好让大人能睡着。”
“多谢。”王滇冲他拱拱手,揣起袖子慢吞吞地回寝殿里。
“回来?”梁烨有气无力地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仿佛带着无尽怨气,“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在李步那里过夜。”
“只是让他给开些安神药。”王滇拿起旁边火折子点起蜡烛,“怎不让人掌灯?”
“没力气喊人。”梁烨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幽幽道:“你去那久,朕死在这里你也不知道。”
道:“那时候陛下才五六岁,瘦瘦小小,太医院外有条路是鹅卵石铺就,陛下最喜欢捡那些小石头玩,只是后来……”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话,讪讪笑道:“瞧,年纪大便总喜欢回忆旧事,还请王大人勿怪。”
“不打紧。”王滇没再继续追问,待他将伤口包扎好,便问道:“李太医这里可有安神药?”
“陛下喝药里已加许多安神药。”李步道:“再加怕是剂量太大。”
“李太医误会,自己喝。”王滇顶着满脸疲惫,用另只手揉揉眉心,“最好剂量大些,寻常剂量怕是不管用。”
王滇见那小榻已经被搬过来紧紧挨着床,揶揄道:“那还有力气让人来搬榻?”
梁烨不爽地盯着他,盯没会儿忽然咳嗽起来,王滇赶忙给他喂水顺气,又俯身用额头贴在他额头上试试温度,“唔,好像降下。”
“没有,朕还在发烧。”梁烨笃定道:“没人看着就烧死。”
王滇失笑,好声好气道:“好,那今晚不睡,只看着你。”
梁烨古怪地看他眼,旋即有些担忧,“你没事吧?是不是吓到?”
“这……药恐怕是不能乱吃。”李步仔细观察他面色,“王大人可否让把把脉?”
王滇从不讳疾忌医,坦然地伸出手让他来把脉,李步沉吟半晌,缓缓道:“可是惊悸不寐,心神不宁?”
王滇点点头,“略有些。”
“大人似乎是有些郁症。”李步正欲再仔细把脉,王滇却收回手。
王滇笑道:“老毛病,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您就按郁症方子开些药吧,陛下药离不开人,就不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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