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该好好请位先生教教。”祁明道:“家小六也跟你侄儿差不多年纪,整日叽叽喳喳跟只雀儿样,恨不得将屋顶都掀。”
王滇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小六?乐弘你几个孩子?”
祁明笑眯眯道:“不多不多,三女四男,最大小子今年已经十岁。”
王滇佩服地抱抱拳。
“说起来,你家中几个孩子?”祁明笑道:“再过两年家姑娘就该议亲,若仲清不嫌弃,咱们或许还能做儿女亲家。”
候看见过房晚臣这个人,澧朝之后,安朝建立,历二世国祚不稳,当时帝王年迈,沉迷求仙问道,不问朝政,磕丹药磕死之后,幼帝继位,天下动荡,房晚臣临危受命,扶幼帝揽朝政三次出征平叛力挽狂澜,将岌岌可危大安王朝直接推向顶峰,延续三百六十九年之久。
不过野史中最令人津津乐道,还是这位名相和他亲自扶立幼帝之间扑朔迷离关系,甚至有人将后来前朝戾帝立男后致大安朝彻底覆灭归咎于三百多年前他老祖宗就不务正业……
王滇同祁明边往里走边谈论此事,祁明道:“不过依看来,安戾帝立男后此事不过是被夸大借口,早在安灵帝时大安朝便已见颓势,天灾连年不断,朝廷上下官职冗杂,腐败横生,接连两任帝王都穷兵黩武,各地起义不断,便是房晚臣再世,也难救颓势。”
王滇赞同地点点头,“帝王艳事总比真正朝政更有噱头,如今过这多年,谁又知道真相如何?不过是在讲故事罢。”
朗朗读书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两人边说着话就拐过长廊,正看见株青松傲雪而立,祁明怀念道:“当年同师弟起在国子监念书时,总喜欢从这里爬墙出去逃课,总觉得不过昨日之事,可转眼却已近而立之年,旧时同窗也早已四散离分,不闻昔年读书声,唯见青松立风雪。”
“……”王滇言难尽地看着他,“尚未娶妻。”
这回轮到祁明诧
王滇拍拍他肩膀,“聚散都有时,不必伤怀,没旧时友,还有眼前人。”
祁明见他脸严肃地指指自己,忍不住笑道:“仲清啊仲清,你真是个妙人。”
“妙不妙有待考证,总不能直看你在这儿对着棵松树无语凝噎。”王滇戏谑道:“来是有正事要做。”
“瞧这记性。”祁明拍手,快步引着他往前走,“你家侄儿多大?不知刘策都备什书,该细细问你。”
“五六岁吧。”王滇道:“勉强识些字,胆子极小,天都说不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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