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映秋默默地嘴里“太多”三个字给咽回去,正色道:“公子当真?”
“当真。”王滇道:“不止喜欢做生意,也喜欢交朋友,战场上瞬息万变生死难料,说到底不过是买个安心。”
“既然公子这般坦诚,那也不跟您说虚。”丛映秋道:“这单亲自带。”
“那就有劳楼主。”王滇笑眯眯地跟她开始讲自己
打成原本死结。
——
南赵,京城某处酒楼。
大年初六,热闹和喜庆依旧未褪,酒楼里客人们推杯换盏,爆竹声时不时从外面传进来。
丛映秋靠在窗户边上看楼下小孩儿玩耍,闻言笑盈盈地转过头来,“王公子,您是在耍们玩?”
,但梁烨看起来并不怎相信,总是吃些莫须有醋,他看着有趣,也没正经地解释过,只当是两人间小情趣,毕竟在他看来,这对他对梁烨实在无关紧要。
他们之间更多是猜忌和占有,以及无法令人抗拒征服和刺激,或许还夹杂着同属个人微妙禁忌背德快感。
结发不结发,恩爱不恩爱,谈起来就稍显虚假,仿佛他跟梁烨有多深爱。
梁烨要是真爱他,就不会千方百计困住他,他要是真爱梁烨,就不会处心积虑地去算计对方。
王滇几乎可以想象出来梁烨边皱着眉吃着他“早亡发妻”醋,边霸道嚣张地将自己头发编进金线里,然后小心地给他系在脖子上,津津有味地等着他什时候发现。
王滇不紧不慢地撇去杯子里浮茶,“丛楼主,生意就是生意,们已经不是第次合作,是信任您和飞仙楼才找您,不然同样价格,完全可以去找别家,东辰、南赵、北梁,可不止飞仙楼家。”
丛映秋沉吟半晌道:“你前脚好不容易从梁帝手中逃脱。”
“这便是们之间私事。”王滇抬抬手,长盈和长利便搬着个大箱子进来,箱子打开,是满满当当金条。
丛映秋目光微顿,“这未免也……”
“只是定金。”王滇笑得温和,“若还能将人带回来,在南疆生意,丛楼主无须本金,参三成利。”
毋庸置疑,王滇头发肯定也同时遭殃,被无声无息地剪掉编进他戴着那黑线中。
实在天真幼稚。
这实在不像梁烨能干出来事,但又好像梁烨干出什事都不会让人惊讶。
王滇攥着手里铜钱绳子,对上镜子里那张脸,然后冷酷地压平不受控制弯起来嘴角。
不知道过多久,缠发丝金线串着铜钱,被原封不动地系回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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