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劲抓
抓梁烨半干
头发，叹口气，想去找点什
给他敷
敷，“找块帕子冰——”
话还没说完，就被梁烨把抱进怀里，他抱得很小心，生疏地控制着力道，下下摸着他后背。
王滇愣愣，用没伤那只手拍拍他后腰，“怎？”
“……道歉。”梁烨艰难地从模糊记忆里搜刮出关于王滇某个画面，学着他样子，生硬语气听起来有些别扭，“对不起，
错。”
能。”王滇叹口气，“在大都待得这三个月，连口水都不敢随便进嘴，每天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绷着，每个人笑脸底下都不知道披几层皮，什时候就能要你命，好人在里面也能被逼疯，所以理解你，但是梁烨，理解不代表着就得全盘接受。”
梁烨皱皱鼻子，去捏他手，王滇没躲开，任由他抓住。
“你费尽心思把算计回来，如今也走不，是死是活都跟你栓块儿，输认。”王滇抬手拍拍他心口，“但是你之间要真只是谁输谁赢谁压谁头这简单，要只是为有趣好玩，犯得上这拼命给你收拾烂摊子？梁子煜，心疼你，你好歹也心疼心疼。”
梁烨猛地扣紧他手，像是做出什艰难地决定，“……不会。”
人很难控制住自己本能反应，对梁烨同样如此。
“不会就学。”王滇伸手摸摸他肿起来半边脸，“不单是气你试探，更气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你依旧用这般拙劣方式试探，梁烨，你对自己到底多没自信？”
想信又不敢信，笨拙地让王滇知道自己在试探，却又不敢真地试探到底，从来都果断狠辣人到头来竟然也开始瞻前顾后。
梁烨偏过头，微肿脸颊轻轻蹭蹭王滇掌心，反应过来直起脖子，拧着眉道：“朕只想吓唬吓唬你。”
“吓唬你大爷。”王滇作势要抽他，梁烨绷着脸站在原地没躲。
到底没舍得落下去，王滇看着他红肿脸，觉得自己下手多少有些重，好歹是个皇帝，等会儿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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