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都老老实实做你
阔少吧。”充恒坐在
桌子上，
只脚踩着有些晃长凳子，撩起眼皮看着他，“你传送消息立大功，主子给你爵位和封赏，你和王滇又是朋友，好好给你义父养老送终，再娶上几房夫人生堆孩子，后半生过得舒舒坦坦，多好。”
杨无咎问：“王滇也是这
说？”
“
说。”充恒抬脚勾起长凳掂掂，“他只
杨无咎冷冷盯着他，“你来找到底要干什？”
“好歹咱们也算旧相识。”充恒摸下鼻子。
杨无咎嗤笑声：“得吧，是太监义子，你根本瞧不起。”
“啊。”充恒有些为难道：“但是王滇让来劝你，说咱们年纪相仿，有那个什——”
他搜刮好会儿才想起王滇说那个词，“共同语言。”
，“回去吧，天都亮。”
梁烨直起身子，“走。”
马场这边人少，两个人越走越近，宽大袍袖摩擦纠缠在处，两只手顺其自然地交扣，掩在繁复层叠布料中。
——
大营角落某个营帐里。
“……”杨无咎沉默片刻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王滇来？他来战场上干什？”
“你打仗打傻吧？”充恒伸手拨弄着桌子上简陋碗筷和伤药，拿起来看两眼又嫌弃地给扔回去，“王滇被主子封丹阳王，这次就是他押送兵器和粮草，除他谁还惦记你这种小喽啰。”
他只会杀人不会劝人，虽然在梁烨和王滇面前听话，但自小跟着梁烨长大，性子和作风跟梁烨学个十成十，手底下暗卫怕他怕得要命，王滇却将他当成跟杨无咎样愣头青，支使他来干这种活。
“丹阳王？”杨无咎还真不知道。
他每天除打仗就是训练，满心满眼都是报仇，压根就没关注过外面消息。
充恒抱着剑看眼对方右边空荡荡袖管，“主子都已经许你爵位，也算给你义父长脸，为什你还非要从小兵开始？你既不会武功，还没只胳膊，上战场不小心就被人杀，何苦呢？”
神色冷肃少年曲着条腿坐在床边，用牙咬住布条端，另只手拿着布条在小腿上缠几圈，使劲将布条系紧，又打个死结，冷冷道：“要给兄弟们报仇。”
“主子会帮你报仇。”充恒不理解，说出来话也是句句扎心，“你上战场能杀几个人？”
“能杀几个算几个！”杨无咎狠声道：“要杀魏万林！”
“主子派出去那多人都没找到他。”充恒说：“凭你个人要找到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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