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滇对这毒药闻所未闻,大概是看出来他们眼中茫然,旁边弯着腰看项梦画画肖春和道:“是心思不纯邪道搞出来毒药,百多年前在大安朝甚为流行,起初杀手用来化尸,滴上几滴,血肉便会簌簌而落,白骨化作粉末,如霜染红枫,故名枫霜落,不过因为原料昂贵,极少有人用得起,再加上其中重要味原材灭绝,便没人再用。”
“你可能没印象,当时你被人灌满满整瓶,对方大概是想让你化成灰。”肖春和直起身子给他们比划个手掌高度,“当年要是再晚半刻,神仙都难救。”
王滇手脚骤然发冷,用力地扣住梁烨手。
梁烨安抚地捏捏他掌心,漫不经心道:“你们知道是谁灌?”
“此人来历成迷,从未看清过他脸,几次交手都不敌。”岳景明沉声道:“去年春白玉汤便已失效,带你离开也是想去寻些机缘。”
首位上,肖春和懒洋洋地靠着窗户,指点着旁边项梦在画什东西,殷红朱砂被笔毫沾起又落下。
“白玉汤方子是给崔语娴。”
岳景明句话宛如炸雷,王滇目光倏然从毛笔上收回来,冷冷盯着岳景明,已经想出十几种弄死对方办法。
肖春和糟心地扶额,敲敲桌子,示意支棱起耳朵项梦回神。
梁烨反应却出奇平静,但王滇看见他倏然收收紧拳头,“为什?”
“那个人为什要给梁烨灌枫霜落?”王滇谨慎道:“他当时不过是个八岁稚儿,犯得上灌整瓶?”
别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王滇几乎警惕到极致,像个浑身布满尖刺刺猬,看向岳景明目光充满敌意。
岳景明却对他出奇宽容,甚至颇为耐心地解释道:“梁烨资
“来压制你体内毒。”岳景明道:“你百毒不侵,是因为剧毒早已蔓延到四肢百骸和血肉深处,崔语娴直以为那是可以让人神志不清毒药,才会按时给你服用。”
梁烨眯起眼睛,“为什不告诉?”
“告诉你,日积月累之下更难戒掉。”岳景明神色淡淡道:“医术不精,这方子至多压住毒性,却无法清除,甚至使人上瘾,到后面你会越来越依赖它,与其当成药,不如当成毒,让你自己去对抗保持清醒。”
“可他现在已经许久未喝白玉汤。”王滇心中悚然惊。
“因为再喝白玉汤毒也已经压制不住。”岳景明看梁烨眼,“你之所以百毒不侵,是因为当年被灌不是鹤顶红,而是枫霜落,寻常毒碰上,完全不会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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