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沧!你究竟想干什!?”叛臣之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惨白着脸色质问他。
“当然是让你们都去死!”卞沧目光扫过殿中诸臣,“你们为大梁肝脑涂地,可大梁给你们什!?皇帝给你们什!?说肝脑涂地都是抬举你们,你们为那点权势不择手段地往上爬,互相猜忌利用,搜刮着民脂民膏,用百姓血肉和性命堆砌起金屋玉床,享乐无度!而那些愚昧无知百姓却丝毫不知反抗,麻木地供养着你们这群蠹虫!你们都该死!来给你们大梁陪葬吧!”
“至于你——梁烨!”卞沧猛地转过身来指向龙椅前帝王,“你就是整个北梁最愚蠢最可恨之人!你生来便是梁华和王煦遂留下棋子,是崔语娴操控大傀儡,你分明有能力结束这切,却偏偏无动于衷,放任北梁败落至今到头来又装模作样试图力挽狂澜,实乃沽名钓誉第人也!”
梁烨负手在上冷嗤声,冷漠地看着殿门外升腾而起火光,“是又如何?朕天下,朕想救便救,不想救便不救,朕是皇帝,何事都做得!”
“你果然跟梁琮模样!”卞沧大笑出声:“无情无义,阴私卑鄙!
身份艰难地支撑着,梁烨死,整个北梁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分崩离析,不可避免又理所应当走向灭亡结局。
黑沉雨夜终于泛起微光,迎来灰暗黎明,议事大殿中,卞沧和梁烨站坐对峙着目光,哪怕殿内殿外早已血流成河,如同执棋双方,并不在意厮杀着棋子死活。
朝臣百官被聚拢在起,等待着最终命运揭晓。
绣着金龙黑旗冲破雨幕,无数铁骑黑甲将议事大殿团团包围,厚重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带进来凛凛寒风和冰冷雨。
“陛下,叛军已尽数剿灭!”充恒半跪在地上,脸上血还未来得及擦干净,眉眼冷冽。
殿中叛臣们神色惊恐,颓然地跌坐在地上。
梁烨不急不缓地从龙椅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卞沧,卞沧面不改色地抬起头,那双清明眼睛里竟然泛起丝笑意,“陛下虽浑浑噩噩这多年,但还是有些本事。”
梁烨拢起袖子,脸上缓缓浮现个阴鸷笑,“卞大人过奖,朕总不能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前车之鉴已经够多。”
卞沧笑起来,“可惜陛下虽有长进,却还是算不透人心,真正要从来都不是你身后那把龙椅,你杀尽叛军又如何!”
好像是在印证他所说话,无数爆炸声从皇宫各处传来,议事大殿地面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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